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黑色马车停靠在福安镖局门口,段怀安、段朝夕父子下车,两人身形走过门楼,穿廊过栋,出现在议事厅。
周岩、张望岳、呼延雷、裘千尺都在,进入厅内的段怀安并不意外,微笑着道:“周兄弟,好久不见。”
“是有些时日。”周岩笑着起身倒茶。
众人落座,张望岳道:“晚间西夏一品堂、临安朝廷皇城司、金国太子府都有人来。”
“伤亡如何?”段怀安忙问。
“两名镖师受伤,其余安好。”
段怀安如释重负,倒不是心疼抚恤金,自蒙古占领中都,福安的生意蒸蒸日上,如今又开辟关外的线路,赚的钵满盆满,他是真心实意在乎镖师、趟子手安危。
段怀安听闻张望岳如是说来,内心大安,道:“有劳总镖头、周兄弟、裘大掌柜、呼延镖头。”
张望岳视线环顾,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议事厅内一桌一椅,大小陈设,待视线收回来,开口道:“一品堂是为西域那趟镖,铩羽而回,约莫短时之内,不会上门滋事。临安皇城司的人马则是为我而来,奉命行事,不死不休,且一旦蒙古西征大捷,临安朝廷和蒙古联手应对金国,往后就能堂而皇之登门拿人。”
段朝夕尚且没听出来张望岳言外之意,段怀安吐口气,道:“委屈张兄弟了。”
张望岳道:“东家大仁大义,我不曾替东家开设分号,愧对东家。”
“这话见外,福安蒸蒸日上,有目共睹,都是诸位操劳得来。”
张望岳正色、沉声:“鉴于皇城司拿人之事,到了和福安说告别的时候,呼延兄弟、杨老哥都将会随我打金人,但呼延兄弟、杨兄弟先会到镇远镖局做事。”
段怀安知道镇远镖局是伏牛山大寨所开设,他点了点头,“好!”
“王镖头、时镖头还在这边,东家无需担忧生意,我等离去,以福安现今积累的名声、威望,蒙古境内、关外,可畅通无阻。”
段怀安笑了笑,正色下来后道:“当年荆州吕客商走镖,镖货是骡马,我曾说过一句话。”
“位卑未敢忘忧国。”周岩道。
段怀安笑了起来,“周兄弟好记性。张兄弟打金人,我便不挽留,镖局镖师、趟子手只要有人愿意跟着张兄弟,都可携带,比较大义,福安开设分号的事情不值得称道。”
“多谢东家。”
“今夜不醉不归。”段怀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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