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袭之锋’。”
秦牧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不屈的战意。
乌木罕的到来,像一块沉重的阴云,笼罩在定北城上空。
他不同于赤术的锐气逼人与诡诈刁钻,他的威胁是沉甸甸的、步步为营的。
狄戎大军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在定北城以北三十里外扎下连绵营寨。
深沟高垒,斥候游骑如同梳篦般反复清扫战场外围,彻底隔绝了定北城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
同时,数支精锐分队开始有步骤地拔除定北城外围残存的烽燧、哨卡,逐步收紧包围圈。
这是一种阳谋,凭借绝对的实力优势,挤压你的生存空间,消耗你的物资与士气。
“乌木罕这是要困死我们。”
苏烈站在城头,望着远方狄戎营寨升起的袅袅炊烟,面色凝重。
“他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彻底瓦解北州的防御。”
秦牧点头,他比苏烈更清楚这种围城战的残酷。
“他在等,等我们粮草耗尽,等我们士气崩溃,或者等我们犯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城内的掣肘却愈发明显。
王朗以其精熟的“业务能力”,将后勤管理变得“井井有条”,却也变得僵化无比。
任何超出常规的物资申请,都会陷入繁琐的文书流程。
“秦防御使,不是下官有意为难。”
王朗捧着一卷账册,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无奈笑容。
“只是朝廷规制在此,军械打造、粮秣调配,皆有定例。
您要求的这批加急打造守城器械的木料、铁料,数量远超定额,若无兵部特批或紧急军情文书,下官实在不敢擅专啊。
若人人如此,这规矩岂不乱了套?”
秦牧强压着火气:
“王主事,狄戎大军压境,围城在即,这难道不是最紧急的军情?难道要等敌人的刀架在脖子上,才算紧急吗?”
王朗微微躬身:“防御使息怒。军情紧急,下官自然知晓。
然则,规矩就是规矩。下官已行文向北州府库及兵部报备请示,想必不日便有回音。
在此期间,还望防御使体谅下官职责所在,暂且按现有定额支用。”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责任推给了遥远的朝廷(官僚体系)和尚未到来的“回音”。
让秦牧有火发不出。
冯保则稳坐督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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