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冯保相邀?秦牧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阉货,又在打什么算盘?
他看着孙公公那虚伪的笑容,知道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冯保以监军之尊相邀,他无法公然拒绝。
“有劳孙公公回禀冯公公,秦牧稍作整理,便即刻前往。”
秦牧面色平静地应下。
孙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告辞离去。
秦牧站在厅中,眉头微蹙。
冯保在这个时候找他,绝不仅仅是“道贺”那么简单。是眼红“獠牙”的功劳?
是想插手对狄戎的分化策略?
还是……有了新的对付他的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又将面对一场不见刀光剑影,却可能更加凶险的较量。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对身边的亲兵沉声道:“去请苏烈将军过来一趟。”
他需要和苏烈通个气,也需要仔细想想,该如何应对冯保这突如其来的“邀请”。
定北城的天空,刚刚因为军事上的胜利而晴朗了少许。
但政治的阴云,却似乎更加浓重地压了下来。
苏烈来得很快,听完秦牧的转述,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冯保这老阉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秦牧,你不能去!
谁知道他设了什么圈套等着你!”
秦牧给自己和苏烈各倒了一杯温水,神色相对平静:
“苏兄,不去就是公然抗命,授人以柄。
他现在是监军,名义上节制北境军务,我若不去,他立刻就能参我一本‘骄纵跋扈,目无上官’。”
“那也不能明知是坑还往里跳啊!”苏烈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菜里下毒?或者埋伏刀斧手?”
秦牧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下毒?他还没那么蠢,我若刚从他府上出来就暴毙,李将军第一个饶不了他。
刀斧手?更不可能,这里是定北城,不是他冯保的京城私邸。
他真要动我,只会用更‘合规’的手段。”
他顿了顿,缓缓道。
“我猜,他这次找我,无非是威逼利诱,要么想将我收为己用,要么就是想分润‘獠牙’的功劳,甚至……
插手我们接下来可能对狄戎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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