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外的对峙,以秦牧的强硬和马文渊等人的退缩暂告段落。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行辕内,气氛依旧紧张。
钱友仁被单独关押,由章山亲自挑选的“獠牙”队员轮班看守,滴水不漏。
秦牧深知,钱友仁是撬开整个江南黑幕,乃至连接京城阴谋的关键钥匙,绝不能有失。
“侯爷,那钱胖子嘴巴还挺硬,虽然见了那两页账目吓得够呛,但对京城那边的人和事,还是咬死不松口。”
章山汇报时,脸上带着一丝焦躁。
“要不要……用点手段?”他比划了一个审讯的手势。
秦牧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必。
他是聪明人,知道一旦开口,就彻底没了退路。
他现在还在赌,赌马文渊或者京城的人能救他,或者至少能保住他家人。
我们现在用刑,反而可能让他产生抵触,或者胡乱攀咬。
要先打破他的幻想。”
他看向冷月:“马文渊和那些京城来客,有什么新动静?”
冷月清冷的声音响起:
“马文渊回去后,闭门不出,但其心腹频繁出入,似乎在串联本地官员和士绅。
那几个京城来客,身份已初步查明,有两人是工部王侍郎(王主事的靠山)的门人,另一人则与三皇子府的一名外管事有关联。
他们昨夜试图接触钱友仁的家人,被我们的人暗中拦下了。
另外,他们似乎在暗中收集……
侯爷您此行‘专横跋扈’、‘苛待士绅’、‘影响漕运恢复’的‘罪证’。”
“倒打一耙,制造舆论,果然是他们的惯用伎俩。”秦牧冷笑。
“看来,他们是准备在朝堂上对我发动弹劾了。”
周珩面露忧色:“大人,若是京城御史闻风而动,联合弹劾,只怕会对您和太子殿下不利。”
“无妨。”秦牧摆摆手,“让他们弹劾。证据在我们手里,真相在我们这边。
现在跳得越欢,将来摔得越惨。
我们要做的,是趁他们注意力集中在弹劾和我身上的时候,加快我们的步伐。”
他迅速做出部署。
“杜先生,你立刻组织人手,以我们带来的部分资金和清缴的部分隆盛粮行赃款,招募灾民,以工代赈,优先修复几处最危险的堤坝隐患!
要让百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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