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夜晚的凶险,全在于妖兽。
妖兽一身皮肉蕴含天地灵气,皮膜、筋骨远胜寻常武夫,刀剑难伤。
到了漆黑的夜里,凡俗武夫眼睛不管用,更是没法跟妖兽抗衡。
所以.这些占据矿区的大族,早习惯靠着那些强悍的城寨、凌冽的火炮来保护自己——仿若蜷缩在龟壳中的老龟公。
李家势力大,银子又多,这堡寨自然修得格外坚固,寻常手段根本攻不进来。
可偏偏这次,闯王的大兵突然杀到,下手又快又狠,把李家矿区外围三座最大的岗哨全端了,直接断了外围矿区和堡寨的联系。
这么一来,能顺顺当当撤回堡寨的李家护院没几个,满打满算也就百来号人。
就这点人,连堡寨里的瞭望哨、炮台都没法好好用起来,纯属白费功夫。
李家最后能指望的,也就剩下那坚固的城墙和城门了。
那城门是铸铁打的,硬得很——李家之前试过,就算是七品圆满境的武夫,拼尽全力也砸不开。
今夜,却偏偏让那个全身裹在罩袍里的大个子,硬生生给砸开了。
此等骇然听闻之举,彻底击垮了所有人的心神.
而接下来那些狼妖涌入更是一场一边倒的虐杀。
之前就说过,夜里从来都是妖兽的天下,凡人哪有反抗的余地?——
满耳朵都是哀嚎声,祥子又轻轻拉上了罩帽。
他的步伐很慢,但速度极快。
遍地皆是断肢残骸,眼前的景象仿若地狱一般,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狼妖在堡寨里四处散开,时不时传来几声嚎叫。
端坐于一头八品白狼之上的金福贵,却是微微闭着眼睛,似在聆听着什么。
祥子静静看着金福贵。
金福贵那双骇人的眸子,却是陡然一厉:“没找到到处只有矿工和护院。”
“福贵,我要提醒你,矿工都是如你我一样的苦命人,不能杀”祥子淡淡说道。
此刻金福贵却是哀声一吼.仿若野兽。
许是迟迟找不到李韵文,无法报得大仇,金福贵心情愈发焦躁,眼瞳中的金色在月色下愈发耀眼。
祥子眸色微微一缩——没了那个能压抑“道蚀”的玉盒,这短短数日,金福贵身上的人性消失得更快了。
“祥祥子想个法子,”金福贵盯着祥子,眼神里满是哀求,声音都发颤了。
祥子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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