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颗出膛的炮弹,狠狠撞开安全门,冲下楼梯。
那摔门而去的背影,决绝利落,如同一把淬了剧毒的飞刀,刺穿了凝固的空气。
祝一凡没有追赶。他只是隔着那层冰冷的玻璃墙,对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严格,无声地烙下誓言:真相,必将水落石出,哪怕需要他趟过这世间最肮脏、最深沉的泥沼。
3、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撕裂了走廊刚刚恢复的死寂。
实习生小王举着平板狂奔而来,气喘如牛:“祝主任!行车记录仪…复原了!最后三十秒…”他的声音猛地哽住,脸色煞白。
平板里清晰地传出一个女人癫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反复嘶喊:“七月半…鬼门开…七月半…鬼门开…”
祝一凡重重拍了下小王的肩,力道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安抚人心的镇定:“有人在装神弄鬼。他们就等着看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放心,这出戏,他们唱不长。”他瞥了眼自己依旧湿透的衣衫,“看好老严。我回去换身衣服。”
“是!祝主任!”小王用力挺直腰板,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前的警号牌,仿佛汲取着某种力量。
4、
刚踏出医院大楼,一个鬼祟的身影“嗖”地擦着祝一凡身边掠过。
是吴定波!
他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竟全然未注意到旁边抬手欲招呼的祝一凡。
祝一凡心头警铃大作,职业的本能让他瞬间进入状态。他不动声色地压低身形,如同融入雨夜的影子,悄然跟上。
吴定波熟门熟路地摸上严格所在的那层楼,却在楼梯口处骤然刹住脚步。祝一凡屏住呼吸,缩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只见吴定波脚步略显慌乱,竟…径直掠过了严格那间被严密看护的病房,像一只受惊的耗子,飞快地钻进了住院部走廊最深处,光线最昏暗,气氛最瘆人的那间单人病房。
祝一凡悄无声息地贴近门上的观察窗,心脏骤然紧缩——病床上插满维系生命的管子,双目空洞无神地瞪着天花板的,赫然是深度昏迷的徐萍。前日,还神采奕奕,给自己拥抱的心理学大神。
吴定波浑然不觉窗外窥视的目光,他俯身凑近妻子毫无生气的脸,声音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挣扎的枯叶,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濒死之人最后的忏悔:
“老婆…老婆…我对不住你啊…我真不是人…我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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