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那锐利的鸟喙间,死死叼着半张边缘焦黑蜷曲如同被无数条饥饿毒蛇啃噬过的纸片。
上面,几个被火焰灼烧得扭曲变形、却仿佛蘸着怨毒之血书写的炭化字迹,触目惊心:“白…名…单…”
白名单?!
祝一凡的目光瞬间锐利如淬火的鹰隼之喙,死死锁定了那只诡异的灰雀。借着窗外倾泻而入的、如同水银般冰冷无情的月光,他清晰地捕捉到,那灰雀眼部本该灵动的位置,竟反射出一星绝对冰冷的无机质的金属冷光。
再凝神细看,它蓬松看似自然的绒毛下,极其巧妙地隐藏着微型旋翼机构的轮廓。
这根本不是自然的生灵。它是一只被精密雕琢、伪装得天衣无缝的金属信使。一只冰冷无情的、俯瞰深渊的机械之眼。
关子沐?关青禾?庞彪?亦或是…聂风云?!
2、
时间回溯,数日前。
城市的霓虹在厚重的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如同垂死者涣散的瞳孔。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也无法彻底掩盖的腐朽气息。
张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的香烟早已熄灭,徒留一截灰色的残骸。手机紧贴着耳廓,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阴冷、滑腻,像一条毒蜥蜴正顺着他的脊椎缓慢爬行:“…张警官,令表妹顾蓉蓉小姐在琉璃坊那点小小的‘爱好’,证据链非常完整。挪用客户资金,数额嘛…足够她下半辈子在铁窗里欣赏日落了。当然,前提是…她能活到那个时候。鬼市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张明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像塞满了砂纸。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视窗,他能看到顾蓉蓉苍白如纸的侧脸。她才二十二岁,刚从名牌大学毕业,本该拥有鲜花铺就的未来,却因一次好奇踏入了鬼市精心布置的赌玉骗局,欠下了天文数字的赌债,更被栽赃挪用公款。
此刻,恐惧和绝望已经彻底压垮了她。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张明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
“一份小小的‘纪念品’。”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八年前,环城高速出口的意外车祸现场。监控盲区,但有个关键的目击者,后来人虽然消失了。但是他的遗物里…应该有一份很特别的名单。我们相信,它最终落在了您的手上。毕竟,你是第一批赶到现场的出警人,虽然…只是个长期散养、升迁无望的边缘人。”
张明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吧”声。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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