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立刻、马上协调落实专家提出的医疗条件改善方案!此事!”他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斩钉截铁,“到此为止!无需再议!”
张林的话,如同一柄裹挟着裁决之力的重锤,轰然砸下,粉碎了所有试图松动判决根基的企图,也彻底焊死了王清泉系为藏钟争取更大活动空间的最后一道窄门。
以穆青为首的老局长系成员,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雨将至,嘴唇抿成一条僵直冰冷的直线,终究再未吐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张林的态度之强硬,决心之果断,已如铁棺封钉,尘埃落定。
会后,费青云接到了穆青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压抑,却蕴藏着火山爆发般的愤怒,穆青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张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欺人太甚!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郑铮也将这冰冷的结果简洁地通报给了祝一凡。祝一凡捏着手机,久久沉默,指尖冰凉。最终,他没有拨通关青禾的号码…此时此刻,她那边,想来也已经收到这石破天惊的消息了吧。
2、
与廖得水等灵体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在祝一凡周身凝结成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泥土与腥冷湖水气息。这气息,与交警大楼走廊里弥漫的、尚未散尽的权力博弈所遗留的压抑感,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尖锐的对冲。
他如同一头刚从泥泞深渊里挣扎上岸的困兽,勉强甩掉了皮毛上的水珠,却甩不掉浸透骨髓的戾气与疲惫。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低压风暴,步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一眼办公桌后那张瞬间抬起的、混杂着浓烈关切、深重忧虑以及被彻底无视的尴尬与受伤的面孔。
牟大海张开嘴,“主任,你回来了?没事吧?”
这句问候还卡在喉咙里,就被祝一凡粗暴的动作狠狠堵了回去。他带着一种亟欲摆脱无形枷锁的强烈烦躁,毫无顾忌地“嗤啦”一声,将那件湿透紧贴在身体上的T恤衫狠狠撕扯下来。冰冷的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紧绷如钢铁的肌肉线条滚落,在头顶惨白刺目的日光灯下折射出转瞬即逝的寒光。他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干燥的警用作训服,粗糙地、甚至带着几分自虐般地在精壮的上身胡乱抹擦,抹去水渍,也仿佛想抹去某种黏腻的污浊感,随即迅速套上一件干净的圆领衫。
整个过程沉默无声,迅捷如猎豹伏击前的准备,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
紧接着,他夹起那个与他性命攸关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毫不起眼却分量十足的帆布背包,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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