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死死压在他头顶的前任市首:关山。自己的升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悖论,若非那场惊天动地的走私案,关山栽了跟头,自己或许永无出头之日。可也正是那一天,他彻底踏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喉结艰难滚动,嘴唇哆嗦着,却只能挤出绝望的浊气。本能地想向后缩,嶙峋的脊背却死死抵住冰冷刺骨的水泥墙,退路已绝。
“看,”关山毫无征兆地蹲了下来,平视着顾生智。这个动作非但没有削减压迫感,反因距离的拉近,将那种掌控生死的窒息感无限放大。他鬓角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发根,如同用精密仪器计算过的刻度,清晰得令人心悸。“此刻又是死局。八年前如此,今日亦然。向上只能加入,向下或者回头只能是地狱。老顾,你看,”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露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欣赏的笑意,“而我总能换个池子,活得…还算滋润。”
他优雅地晃了晃手中的钢笔,那点冰冷的金属反光,如同毒蛇的竖瞳,在顾生智充血的视网膜上倏然滑过。
“又譬如,这是…一支笔罢了。”关山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耳语,却淬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能勾勒锦绣文章,也能…”他手腕微抬,笔尖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力道,轻轻点在顾生智因恐惧而剧烈搏动的喉结皮肤上,“像这样,刺穿你最脆弱的地方,干净,无声,如同拂去一粒尘埃。”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瞬间冻结了顾生智全身奔流的血液。
顾生智瞳孔缩成针尖,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
“老顾,”关山的声音如同布满倒刺的钢丝,冰冷地绞拧着顾生智每一根神经,“八年前,你不过是我足下微尘,是那10亿美金在湖跺地界蒸发,那位大人物需要顶缸者,才赐予了你一场虚假繁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手指却轻柔地拍了拍顾生智汗湿冰冷的脸颊,如同抚摸一件即将碎裂的劣质瓷器。“众所周知,那沉沦多年的巨案,足以让整个湖跺天翻地覆。国际刑警?太平洋那边的漂亮国警察?都曾在盐渎汇聚,可无非是些嗡嗡叫的无头苍蝇。直到最近,有人不自量力,重启了破局者计划,妄图把这团火点燃…”他刻意停顿,欣赏着顾生智眼中因火这个字眼而瞬间燎原的恐惧,“总得有人,用血肉之躯把这口烧红的锅死死捂住。老顾,你猜,谁最合衬这副棺材?”
他无视顾生智濒临崩溃的颤抖,继续用那轻柔到残忍的语调:“别以为把顾蓉蓉那可怜虫塞给湖跺警方,她就安全了?天真!愚不可及!”
“不!别动蓉蓉!她是我最后…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