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扑向驾驶室隔窗。
祝一凡瞳孔骤缩,剧痛瞬间被冰冷的警觉压下。右手本能摸向腰间。空的!配枪遗落车祸现场!他目光扫过车厢,唯一散落在地的器械托盘只有点滴瓶和纱布。祝一凡强忍剧痛,绷紧身体,受伤的左臂艰难支撑起一点上身,死死盯住那扇即将被破开的门。
“砰!砰!”
又是两下沉闷重击。门锁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
“哐啷!”
门锁彻底崩坏!冰冷的湿气裹挟浓重雨腥味灌入车厢。车门被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猛地拉开!
2、
门外是车灯警灯切割开的混沌雨幕。一个身影堵在门口,雨水顺着黑色雨衣帽檐衣角不断淌落。身影高挑,背对刺目光源,面容深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只能看到冷硬的下颌线条和紧抿的薄唇。她手中握着一根沉重的合金撬棍,尖端滴着水。一股无形的、混杂硝烟与寒雨的压迫感瞬间充斥车厢,令人窒息。
“肖绰…怎么是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祝一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剧痛席卷而来,他咳出一口带血腥气的唾沫,身体猛地脱力,重重摔回担架。
肖护士僵在原地,恐惧让她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泣。
祝一凡连忙嘶声道:“没事…自己人…这女暴龙是国际刑警…就是性子暴了点!”
“暴龙?”肖绰瞥了一眼颤抖的护士,冷笑:“都这光景了,还怜香惜玉。老祝啊老祝,你果然是个情圣。”
祝一凡咧嘴:“老肖,你吃醋了?”
“吃你个头!”肖绰随手将撬棍扔进门外积水,“哐当”一声闷响。她一步踏入车厢,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冰冷的雨水从雨衣滑落,在地板汇成小滩。“你下去!”
她对护士做了个手势,粗鲁地将她推到一边。
车门在身后“嘭”地关上,隔绝了大半雨声和光影,车厢内只剩下仪器的单调滴答和她周身散发的寒意。
她抬手,缓缓摘下湿透的黑色雨帽。几缕深栗色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灯光下,她的面容清晰浮现——并非寻常女子的柔和,线条清晰冷锐如精心雕琢的冰棱。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此刻毫无波澜地落在祝一凡苍白的脸上,审视着他因失血疼痛而扭曲的神情。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实验室观察标本般的冷静评估。
“有何见教?”祝一凡挣扎欲起,质问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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