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现这天下一点困难都没有,一片祥和,万事无忧!那么,朕问你,他凭什么来坐稳这个皇位?”
“他有什么资格来担当这江山社稷之重?!难道就凭他是朕的儿子吗?然后让他坐在那龙椅之上,心安理得地荒淫无度,肆意挥霍朕,以及朕的臣民们辛苦创下的基业吗?!”
“……”冯去疾彻底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一生所思所虑,皆是民生经济、朝局平衡、帝国安稳,却从未从“继承人培养”和“权力者心态”这个角度,如此深入地思考过问题。
赵凌的这番话,如同在他固化的思维壁垒上,强行凿开了一道裂缝,透入了他从未设想过的光。
他不得不承认,皇帝想的,远比他更深,更远,也更……残酷,却更接近权力的本质。
赵凌看着冯去疾那副备受冲击、神魂动摇的模样,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继续施加压力。
他语气稍缓,将话题拉回到了现实:
“况且,朕如今连大婚都尚未举行,子嗣更是还早,现在便空谈百年之后如何如何,未免为时过早,徒耗心神。”
他话锋一转,回到了冯去疾最初提出的商人问题上来,语气变得冷静:
“至于冯老所忧的商人问题,其实并非无解。首先,大秦律法本就以严苛著称,体系完备。商人手中或许有钱,但他们手中无兵无权,缺乏最根本的暴力基础。”
“只要律法森严,执行到位,他们想要如昔日世家那般明目张胆地压榨黔首,并非易事。”
冯去疾从方才的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来,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皱眉追问道:“陛下,律法虽严,但……官商勾结之事,自古皆然,几乎无可避免啊!届时,官借商之财,商借官之势,层层盘剥,最终受苦的,依旧是底层黔首!”
“官压商,商压民,这如同一个死结,如何能解?”
赵凌闻言,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看透世情的讥讽:
“冯老,你说官商勾结,欺压百姓。那朕问你,以前没有大力扶持商人之时,那些盘踞地方数百年的世家门阀,难道就不是在欺压黔首吗?”
“他们兼并土地,隐匿人口,操纵讼狱,与官吏勾结之深,恐怕比未来的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他一句话,便将问题的本质点了出来。
压迫的本质未曾改变,只是压迫者的身份可能发生了变化。
赵凌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悸:“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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