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肃然道:“这位,是朕的尊长,帝师,赵盘先生。从今往后,他将在此教导你们学问、韬略,乃至立身处世之道。你们需用心听讲,恭敬受教,不可有丝毫怠慢。”
他略微停顿,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朕要求你们,待帝师,须如对待君父一般尊敬!他的话语,便是朕的意志。他的教导,尔等必须遵从。可曾明白?”
“喏!”孩子们虽不太理解为何二哥对此人如此敬重,但仍齐声应答。
直到这时,嬴政才迈开步伐,从那片阴影中缓缓走出,完全置身于学舍明亮的阳光之下。
他步履沉稳,身姿挺拔,那张经过精心修饰,已非嬴政原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寒潭,扫视着眼前的儿女们。
就在他完全显露出身形,目光与孩子们接触的刹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年龄最幼,尚不谙世事的女公子赢余秋,原本正眨着大眼睛好奇地张望,在与嬴政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
那双酷似其生母的眸子里,迅速积聚起水汽,随即,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清脆的哭声在寂静的学舍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完全忘记了刚才二哥强调的礼数,凭借着孩童最原始的本能和那份深植于血脉的亲近感,迈开小腿,跌跌撞撞地扑向嬴政,一双小手臂紧紧抱住了嬴政那如同石柱般稳固的大腿,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泣不成声地喊道:
“父皇……”
“父皇……您去哪里了呀?秋儿好想您……”
“母后说您去巡游仙境了,您怎么才回来……”
小姑娘年仅六岁,根本无法理解“崩逝”的含义。
她的母亲,那位早已痛失依靠的妃嫔,只能用最美丽的谎言来安抚女儿思念父亲的心。
此刻,眼前这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属于嬴政无法模仿的威严气息,那睥睨天下的眼神,那沉稳如山的身姿,瞬间击碎了她幼小心灵中模糊的记忆隔阂。
易容术可以改变容貌,却无法磨灭那融入骨血的气场与感觉。
赢余秋这一扑一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几个同样年纪尚小、懵懵懂懂的小公子,被这情绪感染,又见嬴政那与记忆中父皇神似无比的气度,竟也纷纷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叩首行礼:
“儿臣……儿臣拜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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