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秦家人被驱逐着往西城门而去。
直到,她亲眼看到赵夫人等人全部被赶到了城门之外,她才收回了视线。
而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熟悉的脚步声不急不缓,拾阶而上,走到了她身后。
陆雪脂没有回头,她俏脸覆着冰霜,这模样儿和深夜那攀至九宵云上时,似熔岩激烈爆发般的小娘子判若两人。
她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宁玄则是走到她身侧,双手自然地抓住瞭望台上的铁栏杆,十指握了握微凉的栏杆,微微前倾,往远眺望,眺望着赵夫人,秦家女,乃至是赵管事等人仓惶而走,奔向沙漠方向的西域。
残月当空,瀚海如雪。
他忽道:“赵夫人,其实已经没用了。自秦山君出事后,她表现得聪明,她用最高效的手段把秦将军府的余孽给挑了出来,送到了前线。
之后,我原本计划将她送到星河县,陪我娘一起吃斋念佛,颐养天年。”
说罢,他停顿了下,然后又自顾自得继续道:“可是,秦大将军的仇人其实很多很多,他这么多年,抄过的家,灭过的族,不知多少。
昔年相关之人忍气吞声,不敢发作;昔年漏网稚子,忍辱负重,今早长大,甚至有的.都已延绵三四代人了。
我送赵夫人,秦家女去星河县,确实是想保她们可我打心眼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说不定某一天,她们就掉水里淹死了,被山石砸死了,在家中暴毙了。再说不定,都等不到星河县,她们就已经出事了。”
陆雪脂瞳孔微缩,声音变冷,问了句:“宁公子,你什么意思?”
宁玄道:“陆姑娘,我只是想说你突然驱逐她们出境,她们的那些仇人可都没反应过来呢。你担心我阻挠,甚至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陆雪脂道:“别乱想了,她们去了西域,去了沙漠,只有死路一条。我与这等老派将军,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帮她们?”
宁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昔日,老爹让他入赘秦将军府,“嫁”给一个庶女,看着是在羞辱她,是在害他,可其实却是老爹厚着脸皮求了一个多月才求来的退路;
那飞鹰楼楼主和他儿子当着他面争吵,吵到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可其实也只是护子情切;
秦大将军把赵夫人关水牢,日夜折磨,看似癫狂,可若不是这人尽皆知的折磨,秦家早被诛灭九族了,赵夫人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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