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君扫了眼宁玄夫妇,又狠狠瞪向公思治道:“怎么?想用话去吓唬小孩儿啊?!老子还在这里呢,有什么话和老子说!!”
说着,他摆摆手,凶神恶煞的神色一换,变得温和,道:“小宁啊,你带师妹先回去,别来这儿掺和,这公道当哥哥的会帮你讨回来。”
他的称呼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小宁”。
孩子嘛,后辈嘛,可不得加个“小”字。
这是不再放在同辈看了。
否则,他高低要如之前那般喊声“宁将军”或是“宁兄弟”。
陆雪脂懵里懵懂,只觉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就是秦师兄帮他们出头,咄咄逼人,她的意思是没必要那么得理不饶人,自家男人的意思则有几分“敢怒不敢言,大事化小”的想法,至于拉她回来则是不希望她驳了秦师兄的面子。
很简单的事.
可.她怎么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尤其是站在宁玄身边,她这种感受更清楚。
她身侧的夫君竟然给她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
这种错觉没来由,也没道理,就是夫妻之间的一种奇怪的心有灵犀。
宁玄却已恭敬地抱拳道:“多谢秦兄。”
行完礼,他居然还朝着另一边的公思治拱了拱。
公思治笑着回了回礼。
下一刻,宁玄急忙拉着陆雪脂的手,将她拖离了现场。
回到船屋。
天色黑着,沼泽深处传来“咕咚咕咚”的怪异声响
赵夫人正在烧水,一个秦家女在旁帮忙,小洁也在帮忙。
漆黑的夜幕,唯船屋里红焰拉着人影一闪一闪,透着几分温馨。
两人回来时,小洁正和那边有说有笑,见到船前甲板有动静,便探头往外看了看,然后道:“是夫君和姐姐回来了!”
赵夫人笑道:“回来的正是时候,这沐浴的水才刚刚要烧好。”
小洁侧头,与赵夫人对视一笑,道:“不用去烦心别的,只想着水什么时候烧好,菜什么时候做好,冬天的棉袄有没有做好,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姐姐真的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赵夫人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小洁的话说在她心头。
她前半生起起伏伏,惶恐不安,如今褪去了华贵的大将军夫人衣裙,换上了农家女衣裳,每日想些柴米油盐的事,竟是真正心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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