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身影默然伫立于山崖之上。
他身披一件厚重的狼裘披风随黑发在狂风中猎猎舞动,其身形巍峨如铁塔,本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姿态,此刻看上去却是有些寂寞,仿佛承载着整片雪原的孤寂。
他静立不动,任凭雪花扑打自己的身躯,像一尊孤零零的碑。
下一刻,这道身影回眸。
一双灰眸如狼,下一刻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裹挟着风雪便是向着凌伊山扑面而来。
风雪与寒意竟然是从画中打在了他的脸上,周围的光景快速变换。
弃婴卧于雪崖,啼声渐微,大雪纷飞欲将他生机掩埋,恰在此时,一只失崽的母狼循声而至,俯身相护,跪地哺乳。
婴孩福缘深厚,因狼乳得以存活,后虽入狼群,却处处遭受排挤,狼母毅然背负他离去,未过多久,竟遭猎人射杀,猎人见婴孩幸存,嘴角犹带狼奶,心知误杀善类,悔恨不已,遂将其抱回抚养。
猎人无子,视若己出,以百兽之乳哺育,孩子长至少年,身形魁梧远胜常人,然野性难驯,备受乡人冷眼,猎人临终前道出往事,交出那张狼皮,少年抱皮恸哭。
数年之后,少年踏入仙途,声名渐起,一对锦衣夫妇前来相认,道明血亲,迎其归家。父母慈爱,兄弟和睦,少年渐敛野性,为家族奔走,倍感人间温情。
又过数年,他已长成青年,却偶然窥破家族阴谋,双亲竟欲为他种下奴印,命他终生为弟效忠,形同犬马。
自此,他漂泊于人与妖之间,修为虽日益精进,身边却再无依靠,终是形单影只。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对方立于雪崖之上的身影,大雪纷纷,就像是他人生的起点下着的那场大雪。
雪不再,人不再,故事,也终以一场大雪作结。
有话语从他唇间低低溢出,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一种被命运反复碾过后的疲惫。
只听他低声吟道:
寒崖遗孤风中泣,跪地授乳狼母恩。
箭下承欢养育真,饮仇渐长少年身。
红尘颠簸锦衣认,方觉血缘暖胜春。
金笼玉食饲旧犬,始知浮萍无根生。
妖喉难咽人间乐,长嗟造化戏谑浓。
人不人,妖不妖,只身独影暮雪浇。
声音散在风里,轻得像一声叹息。
而看完了对方一生的凌伊山,此时也是被无边的伤感所笼罩。
人面让荒狼子无法融入到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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