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敦仁里“、“树德坊“等字样。
“津门人口众多,达官显贵都住北城那边。”
梁彪子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咱津门有句老话,海河水,绕城流,城北八大家,富贵无三代。说的是津门时间短,最富的北城八大家,几乎都是盐商和粮商,但起起落落,没富过三代的。”
“但津门人多,清净点的大宅,普通人可买不起,若只是小富,也只能和街边铺子挤在一起…”
“到了,就是那户!”
他的话确实没错,王家宅院就夹在当铺与羊肉床子中间。
此时已是傍晚,街上人少了许多,周围铺子正在打烊。
王家门廊下,悬着的白纱灯笼被穿堂风吹得打转,照出门板上新刷的朱漆。
这是老习俗,津门讲究人家办白事时,必要用三义公油漆铺的“正红厚料“重漆门板。
李衍瞥了眼王家大宅外的老树。
树杈阴暗处,赫然用墨汁画着黄泉组织标记。
歪歪斜斜,和树纹理相交。
若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李大爷,这家肯定有问题!”
梁彪子又瞥了几眼,很肯定的说到。
“怎么说?”李衍开口询问。
“简单,您看那个。”
梁彪子指着王家门外一条水渠,“在家虽不懂风水,但常年帮人找房子,搭线办事,也懂得些忌讳。”
“灵棚不该冲着水沟,津门老人最忌讳这‘阴沟冲煞’。”
二人躲在街对面胡同拐角的官沟石旁,正好能看到王家大门。
透过大门缝隙,能看到王家院里临时搭的芦席棚。
那棚子正对着青条石砌的暗渠豁口。
李衍甚至能闻到,一股河水的咸腥味涌上来。
“多谢!”
李衍点头,顺手又抛出几两银子。
“唉,这…”
梁彪子满脸欣喜,之前就给了酬金,没想到还有赏钱。
“那大爷您忙着,我先走。”
他很识趣,知道李衍给钱,就是要他离开的意思。
反正这活轻松又挣钱,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至于李衍是打家劫舍,还是杀人放火,事后他都会装糊涂。
在其走后,李衍便闪进暗巷安心等待。
这次出来的,唯有他一人。
毕竟这天津卫人口众多,单人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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