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到一间巷子里的砖木小屋。
这地方门脸窄小,檐下悬着褪色的蓝布幌子,上书“刘记爆肚卤煮”四个歪扭大字。
门前支一口黑铁大锅,锅下炭火不熄,滚着浓白的老汤,浮着几段葱姜、两颗八角,香气混着水汽蒸腾而出,熏得招牌油亮发黑。
从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只见堂内摆四张榆木方桌,桌腿用瓦片垫平,桌面被长年擦洗得泛白,却仍渗着洗不净的油渍。
却是一间寻常的食肆小店。
卤煮爆肚这些玩意儿,都是下水,富贵人家瞧不上,因此极其便宜,用大锅长时间熬煮,加上些香料,几分钱一碗,寻常百姓就着烧饼就能吃个肚饱。
因此,这种小店在京城巷子深处到处都是。
“老歪嘴,我有贵客,把门关了!”
年轻人还没踏进门,便吆喝了起来。
“嘿~你个狗娘养的。”
里面走出个光头歪嘴老汉,本来骂骂咧咧,但看到后方的李衍,顿时打住,嘟囔道:“整日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了,在我这挂的帐…”
“行了行了!”
年轻人眼睛一瞪,“小爷我要发了,瞧见没有。”
说着,将怀中银子晃了晃,“放心,少不了你的。”
歪嘴老汉吃了一惊,也不再废话,将木门小心关上,但却不时扭头看向二人,眼中的担忧难以掩饰。
这一切,李衍都看在眼里。
看来这二人骂骂咧咧,但关系却着实亲近。
这会儿的卤煮爆肚,可比不上前世干净,加上李衍嗅觉灵敏,店里的味道差点呛他个跟头,还好店铺后方就是小院,种着枣树,收拾的还算干净。
歪嘴老汉在树下摆上小方桌,又端来一壶酒,切了二斤卤肉。
年轻人给李衍倒上酒,端起一杯低头道:“这位爷,地方简陋,您别介意。小的姓王,您叫我狗娘养的就行。”
李衍一愣,“什么意思?”
年轻人挠了挠头,“不怕您笑话,在下打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被扔在城外乱葬岗,被野狗养大的,所以别人都叫我狗娘养的,他们是骂人,但我觉得这是不忘本!”
李衍哑然失笑,“名字不代表什么,我也认识个年轻人,叫狗剩,是蜀中剑仙关门弟子。”
年轻人一愣,低头道:“您抬举,我可没那福分。”
似乎是见李衍没有轻贱,年轻人也收起了那不正经的模样,将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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