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孔尚昭闻言猛然起身,脸色煞白。
“这位是…”钱掌柜愣了一下,小声询问。
林胖子摇头道:“这是我兄弟,也是那孔掌柜之子。”
“哦。”
钱掌柜顿时了然,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啊,就在两日前,可算捅破天了!整个济南府都给惊动了。”
说着,他看向众人,“老夫也是道听途说,那日清晨,负责洒扫祠堂的下人刚推开门,衍圣公就躺在祠堂中,人都凉透了。”
“而这位小兄弟的父亲,也躺在旁边,人虽没死,可怎么也叫不醒…”
“当时整个孔府就炸了锅!诸位也知道,衍圣公府那可是孔圣血脉,地位尊贵,这事儿哪捂得住?当即就要施私行,但不知为何又将人押来济南府审问。”
孔尚昭听到这里,身体猛地一晃,脸色苍白,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李衍不动声色地按住他肩膀,随后沉声问道:“人也在祠堂昏迷,若是凶手早跑了,难道就没人发现疑点?”
“疑点?”
钱掌柜叹口气,“岂止这个,那可多了去了!”
“其一,孔家护院高手不少,祠堂那可是夜里重兵把守的地方,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难溜进去,凶手怎么进去的?怎么杀的人?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济南府的捕快们查了一整日,愣是没找到半点外来入侵的痕迹……”
“其二,孔大老爷好端端的,怎么就昏迷不醒了?仵作也查了,既没中毒,又没受外伤,真是邪了门!”
“其三,也是孔家人闹得最凶的一点,都说是孔掌柜跟衍圣公孙子结仇,因此生了歹念害人,可真有胆子,岂会被逼的店铺都让了?”
说着,钱掌柜摇摇头:“反正这事儿太大,牵扯也太重,知府衙门根本不敢擅断。孔家各房吵得跟仇人似的,都说要查个水落石出。”
“听说知府老爷是焦头烂额,只能下令先把孔掌柜严密看押。”
听到“严密看押”、“重地牢房”这几个字,孔尚昭再也压抑不住胸中郁结与悲愤,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失声道:“我父亲绝不可能是凶手!我得去见他!放了我爹!”
李衍手上骤然加力,一下将其摁住,“冷静!那是济南府衙门,鲁莽闯狱只会害了你父亲,也害了自己!此事绝不简单,我们要从长计议!”
旁边人也连忙相劝,总算让孔尚昭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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