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取书之人需侧身方能挤入书架缝隙,唯有三楼悬挑而出的观景台视野开阔,四面临风,视野无遮,是极难被人窃听之处,明泓璋一直在此密谈要事。
“澈琰,如何?”明泓璋踏上观景台,居高临下的风吹动他暗紫色的衣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明澈琰神色局促不安,迎上前低声道:“大哥,寒江盟胃口实在太大!非要四成利润才肯松口!”他声音愈发急促,“可朝廷那边限期催得急!半个月内务必交货!我们自家的船队也吃不下如此巨量的货物!更要命的是——”他凑近耳语,“若没有寒江盟的‘水怪’沿途押运护卫,北上水路凶险莫测,这该如何是好?”
明泓璋抬手打断了他,目光如隼:“三弟,你只需告诉我——这笔买卖落到明家,我们实得几分利?”
明澈琰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一分。”
明泓璋脸上并未现出怒容,反而越发平静:“那么,你从中抽走了几分?”那口气,分明是早已了然于胸。
“大哥!我——!”明澈琰骇然瞪圆了双目,额角瞬间渗出汗珠。
“澈琰。”明泓璋的声音陡然转冷,“以往你手伸多长我不管,但这一单你一厘一毫都不许碰!明家库银见底,已是燃眉之际!”他逼近一步,目光刺骨生寒,“若你此刻还敢动这笔钱,我会告知父亲,你二哥的下场,便也是你的下场!”
空气骤然凝固,兄弟二人目光在无声中交锋,时间仿佛被拉长。
“扑通!”明澈琰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如纸:“大哥!我知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额头磕在地面上的砰砰声,清晰可闻。
明泓璋漠然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把事办好,下去吧。”
听着明澈琰踉跄下楼,脚步声仓惶远去,又一人从阁楼阴影中垂首步出——是明家账房总管明若泉,一个衣着朴素,面容刻板的干瘦男子。
“老爷,”明若泉语速平稳,仿佛刚才的事并未发生,“漕运衙门的‘冰炭敬’已悉数打点到位,上月带头在商船上闹事,要告官揭发的船工,也已秘密拘押,至于前来查验的内务府衙差与随行的采办太监……”他停顿一瞬,补充道,“亦已礼数周到,万无一失,此事风浪必可平息。”
明泓璋微微颔首,并未回头:“很好,再给漕运衙门何大人递个话:在布匹里夹带私盐,是他的注意,他那份运私盐的红利,一文钱都少不了他,但若再敢暗中怂恿贼人给我明家添乱,休怪我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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