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晕眩,耳朵轰鸣,竟然是站不稳了。
一看晏观音这般,褪白知道这是老毛病犯了,她心里后悔的要死了,气的连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后忙的扶着晏观音坐下,从衣襟里掏出瓷瓶来,又取出来几个丸子,塞进了晏观音的嘴里。
她又提了壶子给晏观音倒了热水,服侍着晏观音吃了几口,便隐隐的看着晏观音额前渗出冷汗来,拿着帕子小心的擦拭着。
这会儿晏观音才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大口的喘着气,她半倚在褪白的怀里,这会儿子闷的很,不觉就想起来以前的事儿了。
想起来,她小时候不懂,晏海那恐怖狰狞的面庞,以及探入她罗裙下的手,想起来柳望一次次往她脸上扇的耳光,厉声的责骂。
她又有些喘不上气,一时忽然挣起来,用力的推开褪白,她跑到窗前,半个身子趴在窗前,干呕起来。
褪白心里捏把冷汗,立即跪了下来,她面带愧色,捂着脸,低垂下了头,小声的哭了起来,晏观音何来这毛病,她心里头清楚,幼时不懂尚不觉着痛。
可是人年年岁岁的长大,懂了道理,懂了人心,便想起以前那些事儿来,便都是痛苦了。
她想着觉着自己真是做了一糊涂事儿,何必说那一番话,让姑娘伤心,她气的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扇,闹出了动静。
晏观音回身看见了褪白的动作,她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在褪白身前站定了,弯腰伸手将褪白拉起来。
“我没忘,也不会忘。”晏观音的声音沙哑,“她给我一条命,我还她这一次,以后就扯平了。”
褪白哭的泪眼朦胧的,她扑过去,抱住了晏观音的腿,放声儿哭了起来,她…她真的后悔了,原来只当着姑娘心软了,不肯成事儿了,就一时想着激将法。
可忘了,怎么能提这些让姑娘伤心的事儿。
“褪白,咱们该走了。”
晏观音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连同自己的情绪,神色湛然,眉梢无半分慌色,除了有些微微发白的脸色。
褪白含泪点点头,起身后,用帕子狠狠的抹了两把脸,跟着晏观音出来了。
走上踏板,卢大忙的又跟上来了,晏观音暼他神色,轻声道:“御家郎君成了这画舫的常客了,方才他离去,也给你不少赏钱吧。”
卢大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晏家是晏家,晏观音是晏观音,谁不知道晏观音早早的被晏家踢给了柳家,如今晏家说话做主的已经不是下了牢狱的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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