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地撞向绞肉机般的战场核心。
人未至,杀气已如实质的寒冰席卷而下。
正在猛攻三团防线的土耳其士兵,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有人下意识回头,瞳孔瞬间被堤岸上那片急速下压的刺刀寒光和灰色军装的怒潮所填满。
“中国人!后面!”
刹那间,惊恐的示警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
伍万里冲锋在最前端,他的身体压得极低,每一步踏在被血水浸透的泥泞土地上,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距离最近的土军防线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他甚至能看清迎面一个土军士兵脸上因恐惧而扭曲的肌肉和眼中倒映的刺刀寒光。
那土耳其旅士兵慌乱中挺枪刺来,动作虽猛却失了章法。
伍万里左脚猛地蹬地,身体一个极其微小的侧闪,土军士兵的刺刀贴着腋下军装划过。
与此同时,他右手紧握的刺刀冲借着前冲的惯性由下向上反撩。
“噗嗤”一声,锋利的棱刃轻易地破开军装,深深刺入对方柔软的腹腔。
伍万里手腕一拧一绞,冷酷地搅碎内脏,顺势拔出刺刀,带出一股滚烫的血泉。
那土军士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像截朽木般栽倒。
钢七总队的钢铁洪流,就在伍万里撕开这第一道血口子的瞬间,狠狠撞进了土耳其旅的侧翼!
“杀——!”
震天的怒吼压倒了枪声。
两千把明晃晃的刺刀,带着从广州城一路杀来的狂暴气势,精准、冷酷、高效地捅入敌群。
白刃战一接触,便进入最惨烈的绞杀状态。
狭小的空间里,枪械几乎成了累赘。
刺刀的撞击声、枪托砸碎骨头的闷响、垂死的喘息、利器入肉声……汇成一首残酷到极致的交响曲。
钢七总队的老兵们三人一组,背靠背组成一个个稳固的三角阵型,彼此掩护,相互支援。
面对土耳其士兵惯常的凶猛单兵突刺,他们冷静地格挡、突刺、再格挡、再突刺,动作简洁迅捷,带着机械般的致命韵律。
一个老兵刚用枪托砸开侧面敌人的枪身,正面战友的刺刀已如闪电般洞穿其胸膛。
身后的老兵则警惕地用刺刀虚晃,逼退试图偷袭的土兵。鲜血泼洒在冻土上,迅速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渣。
伍万里就是这柄尖刀上最锐利的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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