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伊万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贪婪、恐惧、不甘、以及对一丝渺茫生路的渴望,在伊万的脸上激烈交战。
伊万七十很清楚,斯威特斯基说的是实话。
作为一个在牌桌之上的人,他的手里现在,已经没有牌了。
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洞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伊万粗重的喘息声。
最终,伊万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椅子上,手中的雪茄掉在地上。
“你赢了……叔叔。”伊万嘶哑地开口,眼中最后一丝疯狂的光熄灭了,低声说道:“晶体……你们拿走吧。”
“但我不能跟你们走……”伊万摇了摇头,看着斯威特斯基冷笑着说道:“我和父亲犯的罪,足够关上我们几万年的了,我是在海上出生的,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飘在海上!”
“如果今天我就要迎来我的最终清算,我也希望,我会死在海上。”
伊万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破了斯威特斯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洞穴里一片死寂,火把的光芒,在伊万苍白而带着嘲讽笑容的脸上跳跃着。
斯威特斯基看着自己的侄子,这个继承了大哥血脉,在罪孽之海中沉浮了半生的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是的,伊万说得对。
他和托洛夫斯基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那些被劫掠的商船,那些被杀害的船员,那些被摧毁的家庭……血债累累,不是一句年少无知,或者被迫为之就能抹去的。
托洛夫斯基或许有他的悲情和冤屈,但伊万掌舵深渊怒吼这些年的疯狂与贪婪,是洗不掉的。
毛熊国不在了。
毛沙国,作为继承者,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去替那些跨越国界,跨越时间的无数受害者,说出原谅二字。
作为叔叔,斯威特斯基多么想带这个迷途的孩子回家,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哪怕是在监视下度过余生,也算是对大哥有个交代。
但作为军人,作为联军的高级指挥官,他肩膀上扛着的,是纪律,是法理,是对受害者最起码的公正。
斯威特斯基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的悲痛被一种沉重的决断所取代。
“伊万……”斯威特斯基的声音干涩,但异常清晰的说道:“我很高兴,能够看到你迷途知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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