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最后,是因为樊巧儿那双渴望盛世安宁的眼睛,因为她所期望的那个海晏河清的大唐,他才重新披上了这身文武袖,戴上了这副面具,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与黑暗的道路上走下去。
他太知道这种“杀到麻木”的感觉了,那是一种将人性一点点磨灭,最终只剩下任务和职责的空洞。
耶律质舞听着袁天罡的描述,娇躯微微颤抖。
但随即,她想起了母后述里朵看向自己时,那偶尔流露出的、超越母爱的野心与期盼。
想到了父汗在得知可以活命时的如释重负;想起了草原上那些依赖契丹王庭的部族子民……
最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恐惧和彷徨,用一种近乎斩断自己所有退路的决绝,再次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微颤:
“质舞,答应!只要能保下母后性命,质舞愿入不良人,为陛下、为大帅手中之刃,百死无悔!纵使永堕无间,亦无所怨!”
袁天罡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出手如电,指尖带着凝练的气劲,在耶律质舞周身要穴连点数下。
“嗤嗤”几声轻响,那几枚封住她修为的金针被一股巧劲逼出,落入袁天罡掌中。
耶律质舞只觉得周身一松,被封堵的内息终于重新开始缓缓流转,虽然伤势依旧沉重,但至少恢复了行动和能力。
袁天罡将金针收起,负手于后,不再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跟上来。”
随即转身便向厅外走去。
耶律质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按着依旧剧痛的肩膀,看着那道背影,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步履有些踉跄地跟了上去。
她跟着袁天罡,穿过不良人衙门内几条曲折回廊,来到一处更为偏僻的院落前。
院门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
然而,当袁天罡推开门扉的瞬间,一股与不良人整体阴森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近乎“鸡飞狗跳”的热闹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院内,四大尸祖赫然在场,正围坐在一个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铜锅旁,显然是在涮火锅。
阿姐正踮着脚,试图从焊魃那巨大的手掌里抢走最后一颗看起来格外饱满的肉丸,嘴里嚷嚷着:“额滴!这是额滴!”
焊魃则小心翼翼地护着肉丸,庞大的身躯努力躲闪着阿姐的“攻击”,憨厚的脸上满是无奈,瓮声瓮气地说:“我锤的肉丸,我下的锅,我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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