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长公主猛地扭头,眸间少有地出现复杂神色,慌乱、心疼和担忧交杂在一起。
轩辕荒道:“她的家人找了个庶女顶替她的身份,每日都在苛待她,她与身边的鬼侍相依为命,一直在找你。”
“是我对不起她。”灵毓长公主鼻尖一酸,喉咙紧得发疼:“你怎么不把她带走?”
轩辕荒不由回想起中元节那日在宫殿中见到的苏焕离,他突然笑了笑。
“皇姑姑似乎不太了解你的徒弟,她倔强得很,她如今留在苏家,是想要与苏家人断亲,我出来时,她与家人的亲缘线已经细了许多。”
灵毓长公主一愣,破涕为笑:“是我魔怔了,以她的本事,想要离开苏家,有谁能拦得住,她是个果断之人。”
家人苛待她,她便不要这亲人了,不仅不要,还要断得干干净净。
灵毓长公主擦了一把眼泪,神色变回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会继续追踪逆命,你回去以后,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轩辕荒干完一杯酒:“不用皇姑姑交代,我也会这么做,毕竟是我欠了她。”
“与你无关,是我欠的她,算了,不说这些。”
灵毓长公主话锋一转:“从前我曾带她到汀州走过一圈,她爱吃那里的螃蟹,你回盛京城的路上绕到汀州,给她买些新鲜的螃蟹。”
“好。”
阳冥君走阴阳道,瞬息便是千里,从汀州买了螃蟹,回到盛京,螃蟹还是活蹦乱跳的。
等到日落西山,草庐里的空酒瓶已经堆了好几个。
轩辕荒起身理了理衣裳:“如此,我先走了,皇姑姑保重。”
灵毓长公主坐在原地,朝他挥一挥手:“放心,你姑姑我最惜命了。”
轩辕荒弯腰作揖,直起身时一挥衣袖,消失在原地。
灵毓长公主又拿起一壶酒,并未用酒杯,直接打开瓶塞,把酒灌入口中,香醇的酒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在余晖下闪着光芒。
她盯着山边的落日,直到再也见不到一点光芒,大地彻底陷入黑暗。
她自言自语道:“焕离,若你知道了真相,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傅吗?”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山风。
……
苏焕离足足养了半个月的伤,期间,左右司丞代表幽冥司,给苏焕离送上谢礼。
两人不敢暴露苏焕离的身份,更不能让人知道在宁王府杀死狐妖的渡魂使是苏焕离,否则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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