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而生,还不好说呢?”
仁慈的人有吗?有不少;残酷的人有吗?有,还很多;那么在仁慈的同时,还能够保留一份残酷的清醒,这样的人就很少了;而要在残酷的博弈中,依然维持着最后一点仁慈的底线,那简直就如沙漠之中的珍珠那样罕见。
只是相比起王子鲍德温,这个孩子的起点简直低到了极致,想必之后的道路也会更艰难。今后无论他扭曲成什么样子,堕落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感到奇怪。
但他心中依然保持着一个奢侈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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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来自于埃及的撒拉逊人,无论是做决定还是行动都很快,在与随从说了要离开后,当晚他们就登上了一艘埃及的商船,在这里,他们意外的瞥见了几张熟悉但令人不快的面孔。
他们正监督着奴隶们搬运着货物,一个木箱尤其的大,有一人多高,两人多宽,箱子中不断的发出沉闷的呼噜声。
这座码头用的是踏板起重机,简单地描述一下,它就像是个巨大的木质仓鼠轮,直径约有十五法尺,奴隶就像是仓鼠那样在里面踏着踏板,让连接着滑轮的转轮转动起来,进而拉动沉重的货物,据说这种起重机最高可以拉动一万两千磅的东西,古埃及人用它来造法老的陵墓,古罗马人用它来造神明的庙宇。
但这种起重机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很容易倾塌,一旦倒了,里面的奴隶非死即伤,货物也会受损。
那些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们非常紧张,当然,紧张的是货物,他们又是喊,又是叫,恐吓这些奴隶,若是他们弄坏了箱子,每个人都会被丢进海里。
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中,最大的木箱被晃晃悠悠地吊起,离开了甲板,推离到空中,转轮中的奴隶筋肉贲张,大汗淋漓,开始慢慢地向着反方向走——比起吊起货物,放下货物才是最危险的,绳索断裂,货箱滑脱,狂风突起,哪一种都会让起重机失去平衡,到时不用雇主抽他们鞭子,他们会立刻没命。
等货物距离地面还有十四五尺的时候,又有几十个奴隶抓住了从货箱上垂下的绳索,竭尽全力地向着四面牵拉,即便如此,货箱落在地上的时候仍然发出了巨大的轰响,地面都在震动。
“那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叫喊得最大声的家伙吓了一跳,他马上拔出腰间的弯刀,警惕地朝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黑色大袍的撒拉逊人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那家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向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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