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的座榻上,他瞥见一旁的矮桌上摆着银壶,他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塞萨尔倒了一杯,只是放在唇边的时候,他才察觉,这并不是葡萄酒,而是颜色相近的玫瑰水,他做了个鬼脸,塞萨尔还是那么不喜欢喝酒。
但玫瑰水也不坏,加了蜂蜜,又有着玫瑰的芳香,而且银壶中投放了冰块,喝起来甘甜爽口。
“看来我们必须先来打开一条通路。”塞萨尔说,他走到鲍德温身边坐下,接过了鲍德温递来的一杯玫瑰水,他浅浅的啜饮了一口。
“我来猜猜你想说什么。”鲍德温说:“姆莱?”
塞萨尔微笑,“但我们需要先说服雷蒙,还有那两位骑士团的大团长。”
鲍德温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他们有反对的余地吗?一年前他们率领着大军北上,想要摧毁姆莱在这里的势力。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桩手到擒来的事情,但事实上他们甚至连姆莱的面都没见到,就中了他的诡计,遭了他的毒手。直到今天雷蒙和博希蒙德都没能还完他们在这场战役中欠下的债务。
姆莱在这里盘踞了十来年,想必也已经聚敛起不少钱财——如果我们能够击败他,雷蒙也不至于被那些商人纠缠到不敢回的黎波里。”
他曾经十分尊重这两位年长的领主,并且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叔伯,但他们总是叫他失望。
而在即位后,他们曾经在他面前塑造的强硬、高大、不可撼动的形象,也在逐渐的褪色和剥落,他就像是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仰视、平视,而是俯视他们了。
“我倒觉得,”塞萨尔思考了一会儿后劝说道,“你应当将这件工作交给雷蒙。
无论如何,他也已经是在战场上搏杀了二三十年的老战士,身上必然有一些我们说不曾察觉到的优势,至少他的经验必然会比我们丰富很多。呃,虽然任何一匹老马都有失足的时候,但一时的成败并不能够贯穿他的一生。
而且若是如此劝说,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他肯定也会想要一个可以洗刷耻辱的机会,至于您,”他看向鲍德温,“您的战场应当在更为广阔的地方。”
“你是说……或许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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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并不知道塞萨尔与鲍德温之间的谈话,但听到国王愿意将攻打姆莱的事情交给他,他当然无有不从,甚至有些感动。
姆莱的领地恰好在他们的行军路线上,拜占庭的补给商队也可能会经过这里,如果他们不去理睬姆莱,姆莱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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