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的在空气中抓挠,竭尽全力也没能捉住什么。
他以为这次他必死无疑,但他随即便觉得喉头一紧,那件粗麻套头衣的领口紧紧地勒着他的喉咙,及时卡住了那个几乎要跃出口中的心脏,他被提起来,然后又放下,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得救了。
快呀,快向小圣人致谢,有人在催促他,但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背影。
这里的骑士都穿着白色的罩袍,但在诸多相似的身影中,他们一眼就找到了他的恩人,汤玛不敢追上去,亲吻他的袍脚表示感谢,只能匍匐在地,将面孔紧贴在他走过的路上,尘土溢满了他的鼻子和口腔,但它嗅起来和尝起来简直就如同新磨的面粉那样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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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萨尔的心情有些沉重,虽然死亡是必然会发生的。
他只是感望到了圣人,可不是圣人,而且圣约书亚之外,还有谁能率领着一大群人,从一个熟悉的地方迁移到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即便如此,在经文中也并未说过,这些人就是完完整整一个不缺的。
但这些追随他而来的民夫并不是那些忘恩负义,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们在一处避风的的岩舌下休息的时候,还虔诚做着祈祷。
“你们可以想象吗?”一个民夫兴奋地说道:“我活着,汤玛活着,老索姆活着……”他一口气数了好几个名字,对一个农民而言,这个记忆力已经很不错了。
不仅如此,他扳着自己的手指头又扳着自己的脚趾头——他身边的人也在默默的或者是大声的计算,“只有十七个人遭遇了不幸。”
在得出与他一致的结果后,他们都面露喜悦之色(还有人在辩驳死去的人也不算不幸,就算是跌落山崖的人也有教士为他们做了祈祷,平时他们可付不起这笔钱)。
“这简直就是一桩圣迹。”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等我回去之后,我必须将这个故事说给我的朋友和亲眷听。”
十七个,或是野兽,或是毒蛇,或是失足——他没有汤玛这样的好运气,或是突然发了热病或者是冷病,也有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一言不发,一头栽倒在地上的。
但凡参与过远征——有时候他们的领主也会带着他们离开他们的土地,到其他地方去打仗,在开战前,民夫基本上就会折损将近十分之一的人,毕竟比起骑士和扈从,农夫们所能得到的庇护和保障甚至比军队里的骡子和马还要少。
而他们默默无闻的活着,也默默无闻的死去,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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