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空气来传染的,空气和风也并不比他们看到的那样洁净无害,哪怕其中没有掺杂着任何气味。
为此,他还特地带着哈瑞迪来到了一座光线幽暗的屋子里,打开那里的窗,当阳光透过那扇窗照进屋内的时候,可以看到那道光柱中有着无数翻滚起伏的小点儿。
那并不是单纯的灰尘,任何物体都有可能附着在上面,包括那些微小的魔鬼。
可惜的是,哈瑞迪无法与其他人分享这个知识,无论是在以撒人中还是在基督徒中,一个不曾被“赐受”,也不曾成为修士或者是教士的人讨论这些有关于医学的事情是很容易被指为异端,或者是被恶魔附体的。
等他处理完衣服走回来的时候,勒高已经仰躺在床上松弛且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的嘴里吹着快活的小口哨,眉头紧蹙,哈瑞迪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发现原本灼热的皮肤已经降到了一个正常的温度,他略微放下一点心来,如果只是热病,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在阴凉的地方待着多喝点水,好好休息,只要一晚上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床头则摆放着勒高此次带来的东西,一个同样肮脏破旧的背筐,里面放着水瓶、瓦罐、木雕、碎布和碎皮毛之类乱糟糟的东西。
另外有一个挎包,也一样灰沉沉的,毫不起眼。
哈瑞迪看了两眼,没有去碰,起身离开了房间。
而在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还记得连续关上两道门,一道门是学徒的房间与工坊之间的,另外一道门则是工坊与他的房间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就是去看看勒高如何了,没想到勒高比他醒来的更早,正在殷勤地为哈瑞迪清扫了庭院,整理了工坊。
“你今天打算开门吗?”他问道。
“这几天都不开。”哈瑞迪说,他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真挚的悲泣声,勒高将眼睛凑近门缝朝外望了望,回转过身来,摇着头:“是那些基督徒。”
能够长途跋涉到圣地来朝圣的信徒,都必然是那群人中最虔诚也是最狂热的,他们等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向上帝,证明他们奉献的心情有多么热烈,而他们也是最容易被教士的话所煽动的。
而苦修、游行以及亲眼目睹圣迹,更是能够让他们的情绪亢奋到近乎于癫狂的状态。这时候他们就是一只鼓胀的发酵酒桶,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哪怕只有针尖大,也会让他们瞬间爆裂。
这种情况勒高和哈瑞迪都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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