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们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对他们交付信任。
他也知道这对塞萨尔或许并非是件好事。但他对亚比该充满了鄙夷,并不认为这样的小人能够掀起多大的波澜,而大卫的正直,让鲍德温可以相信他不会动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在塞萨尔还只是一个奴隶出身的侍从时,大卫就愿意承认与他的比武结果,更别说是现在了。
至于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和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他们已经老了,即便他年寿不永,这两个人依然有可能死在他的前头,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到他的姐姐希比勒公主生下了一个男孩,他就把他接到身边,当做自己的继承人教养。
在他去世之前,他会将这个孩子交托给塞萨尔,而后让大卫从旁辅助,至于亚比该——无论他是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都会让他进修道院去。
而现在,残酷的事实告诉了鲍德温,他的优柔寡断是会害死人的。
他一进房间便踉跄了一下,塞萨尔连忙扶住了他,一摸便知道衣服下的皮肤灼热得惊人。
他连忙将鲍德温扶到床上躺下,又叫来了修士为鲍德温治疗,修士只能设法降低鲍德温的体温,但能够留在宗主教身边的,必然不是平庸之辈——何况还有塞萨尔在一旁为鲍德温分担些许痛苦。
但修士还未离开房间就听见了压抑着的痛哭声。
塞萨尔罕见的没有劝解。
在这个时候,逼着鲍德温忍耐,不将这股情绪发泄出来反而会带来更为不好的后果。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鲍德温咬着牙,痛苦的地喊道。“他们明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依托,是我仅有的可信之人,但……”他紧握着塞萨尔的手腕,急剧的喘息着,双眼赤红,可过了一会他又歇斯底里的笑了一声。
“我早该想到的,塞萨尔,我早该想到的。当他们用亚比该来试探我的时候——是的,那次试探是由希比勒和亚比该发起的,但他们身后难道就没有站着博希蒙德吗?”
只是那时候他对于希比勒的依恋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强烈,更是不相信亚比该,才会导致这场阴谋的无疾而终。
那时候他就应当知道,至少博希蒙德——对鲍德温,他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甚至可以说是善意,他只是很好地将自己伪装了起来。他注视鲍德温的时候,并不是在看一个子侄,而是在看一个敌人。
但鲍德温实在是不明白,博希蒙德并没有继承亚拉萨路的任何可能,他的儿子与希比勒的公主确有可能生下一个孩子,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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