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马教皇的大绝罚令在塞浦路斯已经成为了一纸空文——在纳提亚拿出了正统教会的婚书之后,曼努埃尔一世是不可能要求他的君士坦丁堡牧首开具同样否认这份婚约的文书的——因为这就等于赤裸裸的在说,他拒绝承认自己生命的价值,并且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一周。”最后阿尔邦用干涩到像是刷子在布满铁锈的砧板上摩擦般的声音说道。
“可能是十天,但不会更晚了。而且只要让他们看到,从海平面上升起的船帆就足够了。”鲍西娅说道。
一周,十天,无论对于攻城的一方还是守城的一方,既不能说长,也不能说短。
如果守城一方有着坚韧的意志与充足的补给,要坚守这么一段时间并不难。
阿尔邦依然忧心忡忡。
但更多的变故便这么悄无声息,令人难以理解的发生了。
停靠在港口的拜占庭舰队并没有参与到对塞浦路斯的攻打之中,他们的职责仿佛真的只是将这些士兵运到塞浦路斯来,然后在一旁掠阵,甚至可以说,除了尼科西亚以及周边地区之外,其他地方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而军队的将领更是在痛饮葡萄酒后,肆意嘲笑塞浦路斯人的见风转舵,两面逢迎。
“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无用的懦夫!”舰队将领将手中的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引起了其他人的一阵哄笑。确实,塞浦路斯人憎恨于帝国对他们的漠视,君士坦丁堡的人又何尝不厌恶塞浦路斯人的贪婪和懦弱?他们一边期望从这座富庶的领地上得到金子、丝绸、橄榄油和葡萄酒,一边又不愿意为了塞浦路斯人抛洒鲜血,舍弃生命。
每次塞浦路斯的使者前来君士坦丁堡恳求曼努埃尔一世给予他们一个总督的时候,哪怕这些人接受了贿赂,也只会在私底下嘲笑他们,他们心知肚明,这十多年的空白更多的是为了逼迫塞浦路斯人向他们屈服,更是为了消减那些本地贵族们的力量——如果他们在与撒拉逊人的战斗中两败俱伤,得利的当然还是拜占庭帝国,就像是一只刺猬,被撒拉逊人拔光了刺后,接踵而至的秃鹫当然可以在它的尸体上大快朵颐。
但这种微妙的局面却被一个十字军骑士打破了,不但是曼努埃尔一世,在曼努埃尔一世身边的那些人也早有不满,将领一边示意侍从为他倒上更多的葡萄酒,一边抓起银盘中的冰糖放到口中大口咀嚼。
这些冰糖原本被摆作了晶莹剔透的宫殿与园林,被他这么一抓,顿时崩裂的到处都是,和他一同饮酒作乐的众人顿时眼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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