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听起来昂贵,但性质根本无法与他那个世界针头所用的特种钢材相媲美。
希拉克略一直在旁边注视着整个过程,在塞萨尔离开后,唯一一个能够为鲍德温治疗的人就只有他了——塞萨尔已经将注射器的图纸和药物的提纯方法交给了希拉克略,而希拉克略在阅读过这些要求和做法后,还提出,他那里或许还有一个苦修士能够做得更好。
与人们想象的不同,鲍德温所用的并非普通的药草,在另一个世界中,草药只是辅助,减轻病人的痛苦,而塞萨尔尝试的是从药草中提取抗生素——用来杀死那些病菌。
但草药也没有被完全舍弃,虽然每次喝药鲍德温都像是受了一次刑。
希拉克略让鲍德温服用了一些药水,等他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之后,“为什么不用艾蒂安伯爵留给你的文书改名换姓,另辟蹊径?”
不要说一个普通的骑士,一个领主,就算是一个国王,选择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舍弃圣地的一切,去法兰克在那里重新起家,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大打击,但对于现在仍未超过二十的塞萨尔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可以说,只要等上几年,等到新教皇继位,希拉克略自然有办法让他否决前任的大绝罚令。
“老师,”塞萨尔温和地回答道,“且不说后来的那位教皇是否会愿意舍弃塞浦路斯、伯利恒、大马士革甚至于亚拉萨路。
问题就算是我回去了法兰克,在艾蒂安伯爵的领地上为他效力做事,我也只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骑士。”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孩子,天主和世人的眷顾并未离你而去,虽然他们说这是魔鬼的伎俩,但我很清楚,你依然被他们注视和庇护着。”
“我说的不是赐福,而是我身上最大的一个缺点。老师,在圣地,我作为国王身边的宫廷总管,大马士革的总督,伯利恒与塞浦路斯的领主,我拥有的权利可以让我筛选我身边会有哪些人。
但在艾蒂安伯爵的领地上,我又能够做出多少选择呢?据我所知,法兰克的骑士和领主们并不比我们所厌恶的那些罪人好到什么地方去。
您觉得我应该在看见任何不公正的事情时,装聋作哑,还是毅然决然的上去干涉他们的行为呢?无法被这里的贵人们所接受的事情,一样不会被法兰克的贵人们所接受,他们会谴责我,嘲笑我,驱逐我,会将我吊在城墙上,在狭窄的囚笼中化作一具白骨——那里可没一个宗主教或是国王来庇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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