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寄生物,就算是国王也要从头发里抓虱子,王后华美的衣袍中也一样,会出现臭虫,要避免这点只有频繁的更换床垫,帷幔,地毯甚至是住所才有可能。
但昨晚除了他身上原有的几只零星的跳蚤在蹦跶之外,居然没有更多的新租客来他身上定居——“阿德莱骑士”坐起身来,好奇的抓起一只枕头(是的,虽然很简陋,但这里确实是有枕头的)打量片刻后,又枕头放在鼻尖,嗅了嗅,清晰的嗅到了药草的气味。
停顿了一会,他将枕头扔给修士,修士接过来也闻了闻,然后熟练地拆了一道缝隙,抽了点里面的内容物出来:“菊蒿。”
“我们这位小朋友还真是固执。”骑士说,换了其他人,才因为使用药草被教会扣上了一个魔鬼名号,肯定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碰一碰这种可能招来灾祸的东西了,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仿佛那张大绝罚令对他而言,就是一张废纸。
“阿德莱骑士”并不认为这会是这里的农民私自使用的,农民们也是相当狡猾的——他们当然知道,在筹集不到教士们所要的钱时,可以到村中的女巫那里去讨要草药,也知道这些草药能够治好他们的病,至少可以让他们不那么痛苦,但他们绝对是不敢承认自己用了草药或者是私藏草药的。他们很清楚,若是被教士们查到了他们的下场绝对会比病死更糟糕。
当管事再一次送来热水的时候,“阿德莱骑士”还有意提起了此事,而管事的神情也告诉他,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管事并不觉得惧怕,“”这是菊蒿,圣菲利迪斯卫德之花,您不知道吗?我们将这芳香的圣物晒干,藏进被褥和枕头里,它就能为我们驱走瘟疫,赶走魔鬼,”管事理直气壮的说,“您昨晚睡得不好吗?”
“阿德莱骑士”瞥了一眼,心想自己若是回答,确实不怎么舒服的话,只怕要被这家伙反咬一口,说成中了邪,或者是发了疯了,若不然怎么可能在圣人祝福过的床榻上辗转难安呢?
“我睡得很好。”他瞪着管事说,“前所未有的好。”
果然,管事撇了下嘴,耸耸肩,“您是要早餐的,是吗?”
“是的,给我还有每个侍从都来一份早餐,麦粥,然后加一颗鸡蛋。”
“如果您愿意再加一个铜币的话,我就再给您加一勺糖。”
“糖?冰糖吗?”
“这怎么可能,冰糖最起码要一个银币,是黑蜜。”管事说,所谓的黑蜜事实上就是榨糖后剩下的渣滓经过再加工后的产物,但他狡猾的用一个新词遮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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