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华丽而又精美,顶上镶嵌着玻璃,让房间变得明亮而又通透,墙面上是金箔描重与银线勾勒的绚丽壁画,可能是一株葡萄,也可能是一棵橄榄,在氤氲的雾气中。艾蒂安伯爵并不能确定。
等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四肢舒坦,身体轻盈的从浴桶中走出来的时候,脚下踏着的是大理石马赛克的镶嵌画——是一组交错的人体。
但在宫廷中待了很多时候的艾蒂安伯爵一眼便能发现这个浴室中,除了浴桶是新的之外,其他都是旧的,不是说它们坏了或者是脏了,而是可以看得出,这些不是最近才有的造物。
他一路走来,走廊、大厅、房间也是如此,甚至没有过多的帷幔、挂毯和地毯,壁龛中除了雕像也没有多余的摆设,塞萨尔见他的地方也只有几把椅子,一张桌子,那些金的、银的、玻璃的、琥珀的、象牙的器皿都到哪里去了呢?
如果一方诸侯的生活已经如此窘迫,那么对方又如何会愿意给那些卑贱的民众免去整整三年的税?
而且他难道就准备这样偏安一隅,不再打仗了吗?按照艾蒂安伯爵和其他人的想法,就算是为了打仗,也应该多收一些税才是——这个年轻人不会以为他回到了塞浦路斯,塞浦路斯便能够风平浪静了吧。
他的敌人们没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肯定会变本加厉,不择手段。
怀着重新又变得沉重的心情,艾蒂安伯爵穿上了一身宽松的丝袍,这是塞萨尔为他准备的,暗蓝色,镶着金边,长袖,袍边直达脚踝,又着着一双轻便的皮拖鞋,外面是一件深红色的羊毛斗篷。
“你看起来像是一个拜占庭的贵族了。”修士说。
“难道我们不是在被一位拜占庭的君王所招待吗?专制君主虽然不是皇帝或是巴西琉斯,但也等同于大公或者是亲王,他愿意将自己的衣物分享给宾客,从来就是一桩值得称道的行为。”
艾蒂安伯爵可不是那些蠢人,他坦然接受了塞萨尔的好意,并且留下修士和侍从——虽然塞萨尔没有这样要求,在仆人的引领下,孤身向着庭院的更深处走去。
还没走进那层层迭迭的绿荫,他便听到从中传出的欢笑声,笑声是那样的响亮,毫无掩饰与忌惮,一听便知道是一个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只是那个笑声听起来又有着几分稚嫩,像是还在巢中的小鸟,或者是还在吃奶的小兽。
艾蒂安伯爵拨开垂到了眼前的藤蔓,凝神望去,第一眼便看见了一个银摇篮,银摇篮大约等同于一个成年男子的肩宽,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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