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干皮撕裂。
“我们到了哪儿了?”他喃喃自语的问道,而他身边的扈从并没有回答他,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沙子,那么多的阳光,他只觉得自己是悬挂在炉火上的一只鸭子,火焰不断的炙烤着他,抽干他身体里的每一点水分。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大叫,虽然这声叫声也像是一块被骤然撕裂的陈旧皮革,不够响亮,也不够清脆。
他艰难的转动着脖子,向着声音发来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一枚弩箭破空而来,一下子便击中了他的一个侍从,侍从仰面倒下,鲜血迸出。
但落在这个西西里贵族的眼中,却让他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想趴在那个伤口处狠狠的喝上几口血。
更多呼啸而来的箭矢把他拉出了幻想。
“敌人!敌人!撒拉逊人!不!是突厥人!”
贵族听了,心里都在发笑,这有什么区别?
他拼命的拉拽着缰绳,想要策马逃跑,他的坐骑却因为干渴而行动迟钝,反应缓慢,只听一声嗡鸣,他的大腿就被一根弩箭贯穿了。
他发出了嘶喊声,立即就想要跳马逃跑,但已经有好几支弩箭同时命中了坐骑的脖子,它哀鸣了一声之后,轰然倒地,将贵族的一条腿死死的压在了下面。
贵族动弹不得,他看到在纷乱的剑影中,扈从还在竭力向他奔来,想要救他,但来不及了。那些突厥人已经用箭雨解决了大部分的人,剩下的几个人已经不以为虑,他们呼啸着,策马飞奔而来。手中的弯刀在太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贵族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些突厥人中,他并未看到身着长袍的学者,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只是一些雇佣兵,甚至更糟——盗匪,他们不会留下活口勒索赎金,而且他受了很重的伤。
他应该忏悔吗?还是祈祷?贵族一刹那间掠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但他最后所做的一件事情,竟然是一把拽过挂在马鞍上的皮囊,它居然完好无损——他一把它抓过来,用身上的大别针戳破了它,然后将嘴凑到裂口边,痛痛快快的喝起水来,水已经不新鲜了,带着一些皮革特有的腥味,但他从来没有喝过比这更好的水。
直到突厥人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砍下了他的头颅拎在手中,他的面孔上还洋溢着说不出的愉悦笑容,让突厥人大为奇怪。
而这支小队的死亡,要等到后方的大军再次开拔的时候才被发现。
腓特烈一世一开始很不高兴,决定要给予这个贵族一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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