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着成年男人手臂长短的大鱼猛然从水中跃起,它的鳃盖上有着圆形的斑点,两侧则有着黑色的条纹,这是加利利海中盛产的一种若鲫鱼。
它的跃起打破了层迭的水纹,溅起了一簇不小的水花,不过这也是瞬息之间的事情,随着又一层水波被推向岸边,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大鱼!”一个仆人叫道,而他身边的扈从则恶狠狠的把他的手臂打了下去。
“看好主人的马!”
他们是牵着骑士的坐骑来饮水的,还要打好几桶水带回营地。他知道身边的小仆从肯定是动了贪嘴的心思,但这可是行军途中……
监察队可不留情面,就算是他们的主人违反了法令,也要受罚,何况是他们呢?
“万一被监察队看到,你,我还有我们的主人都要受罚,你真想挨鞭子吗?”
扈从吓唬了他一番,又将水桶塞到了小仆人的手里,“别节外生枝,何况,”他又压低了声音,抬了抬下巴示意小仆从往那儿看,那儿正有一个人举着火把东张西望,而他的脚下则稀稀疏疏的蹲了好几个人,“这些鱼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因为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天然的厕所。
人马都在这里排泄,大量的,温暖的,营养丰富的粪便成了吸引这些鱼儿的饵料,他这么一说,可比所谓的法规、鞭子有用的多了,小仆人恶心得打了个抖,他不是那些没有身份的仆人,虽然有些嘴馋,但平时还是能够吃到一些好东西的,当然也没办法接受这些肚子里面可能有粪便的鱼。
他连忙提着水桶跟上了牵着马离开的扈从。
不过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扈从不答应,他可不敢一个人留在湖边,毕竟这片营地太大了,大到几乎难以令人想象。
他左右张望,看到有些骑士和扈从也和自己一般晕头转向,找不到自己的营地位置了——平时一眼便能看到的旗帜和罩衣在黑夜里仿佛也失去了原先的色彩和线条,根本没法分辨得出来。
幸好在营地外围巡逻的监察队成员发现了他们,给他们指出了他们营地的位置。
当然还有更聪明一些的扈从和仆人,早就掌握了那位大人所推广的撒拉逊数字,只要看着那些涂刷在帐篷上的数字,他们就能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哪儿。
四五千人喧闹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月亮攀上了最高点时安静了下来,除了警戒的卫兵和巡逻的骑士之外,其他人都陷入了酣甜的睡梦之中。
只有塞萨尔的帐篷稍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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