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来?”
“骗子。”
“大骗子。”
“周南你是大骗子。”
“恨死你了。”
早上周南起来看手机的第一眼,全是来自甘棠QQ的友好问候。
骂人攻击这一行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好比当年诸葛丞相可以在三轮车上说出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要脸的王朗同志给气的口吐鲜血坠马而死。
而文学少女的气愤就全然没什么攻击性,不知道这种时候她会不会恨自己品德太好,连骂人都像撒娇。
不过目的是达到了,挨骂就挨骂吧。
周南发过去一个欠扁的龇牙笑脸,抓起外套起身出门。
最近两天都没有再下雨,但之前一阵的积雪仍未消融,阴冷干湿的天气里,周南和简兮两辆自行车从省道上拐下来,进入小路。
这里正位于一道河谷边上,山间的水泥路就沿着半山腰建造,宽度只够一辆小轿车跑,来的时候他们路上恰好遇到两辆车对头而行,车技好的那位不得不就着旁边一点点凸出去的崖边绕道转向,车头都已经伸出去了,看得人心惊胆战。
他们把自行车停在上山的小路入口,徒步往上爬去,尚且有些湿滑的泥土很不好走,周南总是先上去开路,再回过来把手递给简兮拉她一把,简兮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手腕粗的树枝,用来当拐杖。
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寒香,几株孤零零的腊梅开的正盛,半黄半绿的杂草沿着山坡蔓延开去。
回头往河谷对面看一眼,漫山遍野全都是风吹雨晒的墓碑,那边是县城里的公墓,这边就是所谓的后山,也有些墓碑,但少很多。
从这里开始,一直往西北方向,一个接一个的群山连绵不绝,而且越来越高,县城的主体就只有靠近江畔那弯月似一衣带水的片区,这边则就只有山脚下公路旁零零散散的农户了,人也越来越少,好多破房子都空空荡荡的。
还没有到这个小山包的最高处,简兮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她的体能并不差,打小也是在大院里有师承学舞的,七八岁那会儿还会吊嗓子唱豫剧,压根就是一能跑能打的混世魔王。
但爬山就是她怎么也迈不过去的坎,她的变异性哮喘本来就经不起刺激,这样寒冷的零下温度,河谷周边更冷,每一丝呼吸都像是要把裹着冰粒的空气吸进去,她开始不断地咳嗽,越来越严重,时间一长简直是要把肺都喷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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