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肉,也不知道吃下去的东西都长去哪儿了。
商纵不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玩味地看着他道:“你都这样办事儿了,难为人家金师傅还肯搭理你,卖吃食给你……啧啧,羞不羞啊?”
周砚知狠狠甩起袖子掸向他的面中,商纵笑着偏过身子躲开。不过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了,那丫头别的不说,心眼子一定是小的,遇到委屈和不公势必要讨回来。
周砚知这样糊弄她,她却至今都装作没事儿人,态度良好地点菜做菜。商纵总觉得,她一定还有后手。
一道道菜端了上来,商纵夹起一片鱼脍,拎到眼前左看右看。
鱼肉的横切面是半月形,金季欢第一刀不切到底、第二刀再切下去,这样展开就像一片盛开的花朵——果真薄能见字、透能窥影,每一片都没有破损、断刀。
光凭这把子刀功,她的本事想来都堪称一句“冠绝京师”吧。商纵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只怕宫廷御厨们都没有这般手艺呀!
少倾,金季欢亲自端着那盘“白玉酿蟹粉”送上桌来,周砚知呆住了:“白玉……原来就是苦瓜吗?”
金季欢挑眉:“是,周大人不知道白玉就是苦瓜,也不知道香橙不是甜橙,自然也不知道人心向背,不知道真信任和假托情。”
来了,这熟悉的怼人的劲儿来了!周砚知汗如雨下。之前这丫头的这股劲儿都冲着商纵使了,现在乍然打来自己身上,他这块老脸凭空就开始火辣辣地疼。
“大人应该在别的酒楼吃过蟹酿橙,这道菜做法不难,很多厨子都会;但大人应该也吃出来了,飞花居的蟹酿橙:不腥,不腻,橙味从不喧宾夺主。”
金季欢此刻的得意溢于言表,却很难令人讨厌。商纵突然觉得自己很能理解她:他年纪轻轻执掌廷尉府,常年行走各地、督察官员,或弹压或敲打或直接缉拿,手段百出。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从三品,就算起先人人议论这是蒙父荫庇,在跟他打过交道后也都心服口服。
知道自己优秀、并且知道自己还可以更优秀,这份自信,于他二人似乎如出一辙。
周砚知夹起一块白玉酿蟹粉送进口中,苦瓜的苦味完全被蟹粉的鲜甜冲淡,反而变成清苦带回甘的余韵。他心服口服地叹了口气,将筷子放下,恭恭敬敬对金季欢欠了欠身:“还请金师傅赐教,为何飞花居的蟹酿橙独树一帜?”
金季欢神情莫测地扫了他俩一眼:“苦瓜有明目之功效,这是对症下药了。大人多吃些,三日后一批之前订购的湘南香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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