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站在太尉宋家和皇商晋家两边的人数排成长长一列,中间长公主的纸牌对面空无一人。
商纵仰头看着廷尉府漆黑的屋顶,长叹一口气:“老子真是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是罚他们去场院里跑圈一个时辰呢,还是罚他们去举石锁呢?
副手朱朗被几位“黑鸦”拱着往前一推,脚步踉跄地出了列。他一抬头,正对上商纵飞刀一样掷过来的眼光;无奈之下只得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门:
“老大,那什么,我个人觉得,长公主或许贪恋权势,但她毕竟和陛下一条心,也盼着咱大烜四海升平;她必定不可能议论削藩这种事儿!”
商纵看了他片刻,轻笑出声:“既然长公主这条线索这么简单,我又一向最偏疼你,那就你去吧。”
朱朗膝盖一软,几乎带着哭腔地求他:“老大,老大你不知道!宋太尉,宋太尉府上,那可是险象环生呐!”太尉是本朝最高军事长官,府内常有各路将领拜会,确实可谓高手云集。
朱朗话音一落,站在宋太尉那条线的诸人也都纷纷出声表态自己愿勇闯险地,报效他们老大!
商纵唰地抽出桌下的镔铁判官笔往桌上沉沉一放,“铛”一声闷响砸得众人闭了嘴。
“诸位都是我珍爱的下属,太尉府如此凶险……我怎舍得你们那么多人身赴险地?”他抬了抬判官笔的笔尖,让它点着朱朗的方向:“自朱朗开始,他和他身后的所有人,全体出列,来中间,”他下巴冲着长公主的纸牌抬了抬:“站好。”
这下没招了,这群“幸运儿”们蔫头耷脑地站到了中间。这下队伍可算整齐多了。
“本官常年行走三都五道十三州,”商纵站起身来,背着手缓缓走下厅堂:“常年不在京中,你们是否就觉得,可以大着胆子,哄骗本官?”
明明语气是闲闲的,众人却依然觉得一股寒气围裹住了全身。
“宋太尉虽位高权重,但是出了名的豪爽落拓,尤其喜欢习武之人。这些年但凡有需要他手底下的人配合调查的案件,他无一不积极协助。你们去了他府上,且不论被发现大概率不会被重罚,只怕搞不好还要被他拉着把酒言欢几句。”他目光横扫过去,所到之处人人低了头不吱声儿。
“晋家乃陛下表亲,子侄多纨绔,目前朝中有多份奏折弹压他们私通藩王,走私贡品。但鉴于眼目前儿还需要他们出力为郡主和亲一事搜罗嫁妆,故而陛下暂时不想动他们。晋家每日流水价地摆宴席寻欢作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