囵拢收回食盒里,也顾不上清理残余了,爬着站起来跑出祠堂。
许碧青喘着粗气,呼吸越来越急,最后大笑出声,躺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早应干涸的眼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有晶莹淌出。
空茫间,耳边依旧清楚回荡着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哀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养你十余载,如今便是这般报答我们?!你这孽障!”
“端王殿下天潢贵胄,还配你不得了?我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若是想捆着上花轿,你就再继续这副作态!都是你母亲养的你,蛮横娇气,毫无自知之明!”
“……”
“青儿,青儿啊,你不知道咱们家的难处啊,你父亲虽是从二品的官阶,可他年岁大了呀,你弟弟又还这么小,这京里很快就要变天了,若是咱们家不谋划一番,将来难免没落啊,你就是嫁到你中意的婆家去,母家兄弟不得力,你也不会有省心日子过的!”
“那端王是个闲王,出身高贵,封地富庶,他来求你不是为了我们家权势,单是为了你这个人,将来若真有什么事,他只会尽心帮我们,而绝不会落井下石,以后说不准还能提携提携你弟弟。若你嫁给他,将来不论如何,你都能保富贵!”
“算娘求你了,你就听娘这最后一回吧,你大哥没了,二哥也没了,澄儿才十二岁,你父亲在朝里战战兢兢,咱们许家那些旁支又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青儿,你细想想,家里疼你多年,何时不依你,你不为着自己,就当是为父母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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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巷。
郦兰心今日难得起得晚了些,出了屋子一瞧,两个丫头都已经洗漱完了。
赶忙利落将自个儿收拾好,用过早饭后,三人便从浴房搬来几个大木盆,放到院子光照最烈的地方,再打来储水大缸里的井水,倒进大盆里去。
如今天气真正热起来了,头顶上的太阳每日总有两三个时辰毒辣,许多人家便趁这时放了装满的盆桶在空地上晒水,等到太阳落山,这盆里的水也温了,正好用来洗浴,省去了晚上烧水的麻烦。
做好这些之后,郦兰心带着梨绵和醒儿出门。
又是一月过去,今天是她们定下去逛集市打牙祭的日子,家里有些要用的东西也不够了,正好采买一番。
按惯例先去了趟绣铺巡视,今日不知怎的,集市上颇冷清。
刚进铺子坐下,成老三便将账本拿来,甫一打开,柜台处就传来了道有些温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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