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悸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一秒,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好。”
说了一会话,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对父女,商悸刚想找个更清净的角落透透气,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那笑声带着几分磁性,又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意味,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捕猎前的低吟。
“商总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娴熟啊。”
商悸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
这声音,太熟悉了。
他转过身。
谢承言就站在离他不不到两步的距离。
和谢寻星那种内敛的温润不同,谢承言的美是带有侵略性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绒西装,领口并没有像商悸那样系得严严实实,而是随意地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锁骨。
手里端着一杯红得像血一样的波尔多,那双狭长的凤眼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商悸。
“谢总。”商悸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清,“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看到商总这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精彩表演呢?”谢承言迈开长腿,又往前逼近了半步。
那种带有极强压迫感的木质香调瞬间侵入了商悸的安全距离。
商悸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不能退。
退了就是示弱。
“谢总说笑了。”商悸直视着他的眼睛,“正常的商业应酬而已。”
“是吗?”谢承言挑了挑眉,眼神在商悸那张紧绷的脸上转了一圈,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你躲我干什么?”
商悸一愣:“我没有。”
“没有?”谢承言轻笑一声,手指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上周的那个并购案会议,你让副总替你去了;前天的高尔夫球局,你说是身体不适推了;就连刚才,我一进门你就往角落里钻……商悸,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吗?”
被当面戳穿,商悸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
确实。
自从上次在外面,这人用这种似真似假的语气说了几句暧昧不清的话后,商悸就本能地拉开了距离。
他是一个极其讲究秩序和控制的人,对于这种可能打破他生活平衡的不可控因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规避。
“谢总多虑了。”商悸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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