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嘴。
李海波却撇着嘴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晃着腿:“行了行了,吹得天花乱坠。反正这会儿没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解解闷。”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瞟了熊奎一眼:“话说有一天,咱们这位神枪手熊奎,兴致勃勃去郊外踏青。
走着走着,抬头一瞧,好家伙,前头树上站着一只孔雀,那羽毛五彩斑斓的,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熊奎当时就亢奋了,手疾眼快地迅速脱下裤子……啊呸!是取下枪!
正要扣扳机呢,才发现枪里没子弹。
可枪都举起来了,总得干点啥吧?
于是他就举着空枪,‘啪’地扣了下扳机,嘴里还学着枪响,‘蹦’了一声。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孔雀‘嗷’地惨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就栽下来了!”
侯勇正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啊,”李海波看向熊奎,眼神里满是戏谑,“熊奎也纳闷啊,赶紧跑过去看。
那孔雀奄奄一息的,瞪着他就问:‘你干嘛用枪射我?’你们猜,熊奎怎么回答?”
侯勇眼珠一转,立刻反应过来,拍着大腿笑道:“对呀,你怎么回答的?”
熊奎脖子一梗,“关我屁事!我的枪里又没有子弹,这一枪肯定是别人射的!”
“哈哈哈——”李海波和侯勇异口同声地接道,“对呀,这一枪肯定是别人射的!”
小车里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熊奎被笑得脸红脖子粗,“呵呵!感情王老爷子,是让人给戴绿帽子了呀!”
水根笑着敲了敲车窗,“前面路口拐进公共租界,从公共租界到法租界,走霞飞路,再到徐家汇,这样能避开鬼子宪兵队的巡逻队。”
杨春应声打方向盘,轮胎碾过碎石子,驶上了戈登路。车刚拐进戈登路,像是猛地从昏沉的旧梦里扎进了另一个世界。
华界街头那点昏黄的煤油灯光,到了这儿被成排的霓虹灯抢了风头。
洋行门楣上的灯牌闪着彩光,“利华百货”“大德洋行”的字样在夜色里格外扎眼。
咖啡馆的橱窗镶着一圈粉色霓虹,把玻璃上“COFFEE”的字母映得暖融融的。
甚至连街角的烟纸店,都挂着盏小小的霓虹招牌,红的绿的光裹着玻璃罩子,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打翻了的胭脂盒。
街角的岗亭旁,站着两个裹着红色头巾的印度巡捕,制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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