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三弦琴和笑声,果然是条日式酒馆街。
“怎么样?”涉谷眼里又燃起光。
李海波望着那片晃眼的灯笼,嘴角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讶:“乖乖,这么多家?这哪儿选得过来啊!”
涉谷“嗤”了一声,利落地跳下车,他一把拽住李海波的胳膊就往前拖:“什么叫选哪家?今儿个咱们就从头喝到尾,一家一家来!”
他指了指最前头那家挂着“月见屋”木牌的铺子,“先从这家开始,我听说老板娘的烤鳗鱼能吃出家乡味!”
李海波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笑着挣开他的手:“慢点!你这是喝酒还是赶集?真要一家家喝下来,明儿早上怕是得横着出这条街。”
“横着出才叫尽兴!”涉谷已经扯开嗓子往“月见屋”喊,“老板娘,来两壶清酒,烤一串鳗鱼,再来十个鸡皮!”
门帘被掀开,个系着红围裙的中年女人探出头,看见涉谷就笑:“涉谷曹长来了?快请进!”
李海波看着涉谷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抬脚跟了进去。刚进门,就被一股炭火混着清酒的香气裹住,三弦琴的调子从里间飘出来,倒真比刚才那家烧鸟居热闹几分。
涉谷大马金刀地往榻榻米上一坐,木桌被他压得“咯吱”响。他拿起桌上的小酒壶颠了颠,忽然转头问:“李桑,你知道为什么日本居酒屋的酒壶这么小,下酒菜也做得那么精致吗?”
李海波刚脱下外套搭在一旁,闻言疑惑地摇了摇头。
涉谷抿了口刚端上来的清酒,喉结动了动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自得:“这就是我们的居酒屋文化。在本土,居酒屋都是扎堆开在一条街的。日本的男人啊,下了班就爱邀上三五个同僚,从街头喝到街尾。进了第一家,叫一壶酒,点份店里的招牌——可能是串烤鸡皮,也可能是碟芥末章鱼,喝完了、吃净了,就挪步去下一家。再叫一壶酒,来份别家的拿手菜,也许是炸猪排,也许是醋渍海带,就这么一家家喝过去,直到醉得脚步发飘,才摇摇晃晃回家睡觉。”
他用筷子敲了敲盘子,眼里闪着怀念的光:“所以啊,在日本开居酒屋其实容易得很,只要有一两道拿得出手的菜就成。那些名气大的‘提灯仙人’‘炸鸡仙人’,听着玄乎,其实也就擅长那么一两样——你让他多上几道菜,他反倒做不地道了!”
正说着,老板娘端着烤鳗鱼过来,银盘里的鳗鱼肉泛着油亮的酱色,热气裹着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涉谷立刻忘了刚才的话,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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