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可是真金白银先垫出去的!我这家底薄,您不给我结钱,我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办公桌上的那尊金佛。
张大鲁眼疾手快,顺着他的目光瞥到金佛,跟被针扎了似的,赶紧伸手把金佛往抽屉里塞,“这可不能给你!这是四保的,我借来把玩几天,沾沾财气的,动不得动不得!”
见李海波脸色沉了下来,他又放缓了语气,脸上堆起算计的笑:“海波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也说了,以后还能弄到,不是说好了每个星期两张吗?一次次结确实麻烦,咱不如月结。”
他顿了顿,指节在桌上敲了敲,压低声音道:“你不是一直在做从76号大牢里赎人的生意吗?就从每月给我的分红里扣,省得你我来回掏银子,既麻烦又惹眼,你看怎么样?”
李海波心头一怔——这是铁了心不想掏钱了,他强压着不快,“只是张叔,一张通行证两百,一个星期两张,一个月下来便是八百,您那点分红……怕是不够啊。”
“所以你得想法子多做业绩、多赚钱啊!不然我的分红不够抵扣的话,你岂不是亏大了?”张大鲁挥着手,心思早飞回那两张通行证上,不耐烦地催道,“快去忙你的吧,别耽误了正事。”
“啊~这!”李海波还想说什么,已被张大鲁硬生生赶了出来。
门“咔哒”一声合上,李海波的脸瞬间垮下来。老东西,这是打定主意要占我便宜了!
李海波一脚踏进办公室,眼角余光扫过对面的座位,杨春那伙人的位置又是空的。才想起他们都让自己派出去收钱了。
“上个毛线的班!”他低骂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传达室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出那扇挂着“谨守职分”木牌的大门。
街面上的日头正烈,阳光晃得人眼晕。
李海波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瓷瓶,里面是昨晚刚从熊奎那儿换来的“大力丸”。
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反正没事,要不转道去日租界,找小泽姑娘再切磋切磋?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摁了下去。他咂咂嘴,自语道:“为国争光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犯不着大白天的搞得又全身骨头散架了似的,晚上下不了床还可以嘴硬说要睡觉,白天下不了床可就倒架子了。
真是又菜又爱玩呐!李海波摇了摇头,骑着自行车一路就回了家。
推开虚掩的木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晾衣绳上没挂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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