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猛地回头,眼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你胡说!我儿子不会的!”
“还不会,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心里没点逼数的吗?一碰到钱和女人,什么父子情分都得靠边站。”吴四保掏出烟盒,慢悠悠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不想死就赶紧给你在金陵的弟弟写信。
我可听说他在那边做大生意,手里头有的是钱,救你一命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点小事还要人教?”吴四保嗤笑一声,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林老板的脸,“再迟些,别说家产了,怕是你的小老婆都要给你儿子生娃了,到时候你连戴绿帽都戴得不明不白,那才叫冤呢!”
他吐了个烟圈,看着林老板瞬间惨白的脸,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又冒了上来。
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到了他手里,还不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他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走,铁栏杆后的咒骂声、哀求声混在一起,在他听来,倒像是悦耳的小曲儿。
……
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
横梁上悬着根粗麻绳,绳端拴着个人,双臂被反吊在头顶,脚尖勉强点着地面,身子像片枯叶似的微微晃悠。
这人倒没受什么鞭打,可就这么吊了一夜,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吴四保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牢门,他慢悠悠走到江老板跟前,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对方的脚踝:“怎么样啊江老板,这一夜吊得,想清楚了吗?”
江老板被这一碰,像是突然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好不容易聚起点光,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冤……冤枉啊吴队长、吴爷!
不带这样玩的呀!我哪里得罪了您,我给您磕头赔不是!可我真不是红党啊!
大家都知道我江大牙胆小,您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沾那些事啊!”
“少来这些有的没的。”吴四保不耐烦地打断他,往旁边的木凳上一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吴爷我看上了你家在租界的那栋小洋楼。
楼下的粮店,楼上的几间房,我都要了。
你痛快点,叫你老婆把那栋楼的地契送来,乖乖送给我,我立马放你出去,之前的事全当没发生过。”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狠戾:“否则,过几天枪毙那些红党的时候,我就把你也算上一个。
到时候一声枪响,你江老板可就真成了‘红党’,连个全尸都落不着,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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