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波斯的陆地交通命脉,还掌握着各类货物进出口的议价权,而这里头能抠出来的油水就可太多了。
甚至夏林都不用细查,只需要调查一下这边市井上货物的平均价格和整体交易规模再结合一下去年三娘报到浮梁审计的税收总额,这稍微一算就知道这里头有多少是被人吃了亏空。
这不算不知道,虽然具体数字不清楚,但粗略估计这地界吃回扣吃掉的大唐骨血大概得有二分之一。
这摆明是欺负李唐王朝孤儿寡母呀。
不行,得请李世民上身!请李世民上身!!!
“当时那女子的夫君就因为吐了口痰被那大户人家的小姐见了,小姐觉得不雅埋怨了几句,接着那小姐的夫家便派人将他抓了起来,治了个盗窃之罪,打成了废人,回家没几日便病死了。而后一家老小都没了口粮,父母孩子都生生饿死了,那女子也疯了。”
夏林端着一碗水坐在一个破庙门口的卖水推子前,听那老头讲述着破庙之中倒在那里睡觉的疯女人的故事。
“帮我给她送一碗水吧。”
夏林再次摸出一枚铜板递给老头,老头叹了口气:“她能活到现在,全靠你们这些善心人,这世道是坏,但总也是能有好人。”
看着那破庙里的女人端起水一饮而尽,夏林仰着头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碗递还给老头之后,他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折子递给了老头:“这些钱你就当是她的伙食费吧,你代为照顾一些。”
“哟……这位大官人可使不得,老头子我一年也就十几两收入,这可太多了……”
“无妨。”
夏林起身拍了拍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刻他在长安城之中行走的越久就越是对这所谓的盛世长安祛魅,也许这对大部分的百姓来说甚至是再往后几百年都算是顶好的日子了,但这个标准当下已经被夏林生拔高了一节,他对长安的治理十分不满,如今更是满肚子怨气怒气。
三娘这会儿还在书房里坐着,这会儿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她也不用抬头看知道能不用通报直接进门的人大概天底下也就那么一两个了。
“哟,发愁呢?”
听到这动静就知道是那豆芽子来了,三娘不由得叹了口气:“烦人的很。”
“你烦什么呢?”
“自然是烦后头的事该如何处理。”
豆芽子哈哈一笑,大喇喇的坐在了旁边:“还有心思烦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情?你等着挨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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