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可达。臣……臣亲眼所见,蓝军模拟夏林战法时,万炮齐鸣,火箭遮天,步卒冲锋如潮水漫卷……王师……王师若与之野战争锋,恐……恐难有胜算。”侍郎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三娘沉默着,良久没有说话。殿内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她行伍出身,打了半辈子仗了,只是听到禀告就知道今日夏林给他们下了怎样一道“不可战胜”的思想钢印。
她挥了挥手,示意疲惫不堪的侍郎先退下。
殿门关上,只剩下她一人。三娘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她想过夏林难缠,却没想过差距已大到让人绝望的地步,那已不是战术或者勇气可以弥补的鸿沟。
“驱虎吞狼……如今这虎,已成噬人巨兽了。”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长孙无忌,你这计可是把大唐架在火上烤啊……”
此刻,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亲自来了。若不在前线镇着,光是这演武消息传回长安,就足以让朝堂炸锅,让那些本就摇摆的西域国家彻底倒向魏国。
“传令。”三娘睁开眼,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与决断:“安西各部,严守关隘,无朕手令,一兵一卒不得擅出。另,以朕的名义,给夏林送一份贺礼去,就说李唐皇帝恭贺金陵王西域建功。再替朕质问他为何不亲来见驾?”
她必须稳住,至少表面上要稳住。不能让夏林看出大唐已露怯意。
同时,她也需要时间,重新评估与魏国、与西域诸国打交道的方式。
而此刻的北汉大营,气氛更是压抑阴沉的得能拧出水来。
老刘把自己关在帅帐里谁也不见。帐外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吼和器物摔碎的声音。将领们聚在外面,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深的恐惧。
“妈的……当初在草原上,觉得夏王爷带着咱们打王庭的时候就已经够狠了,没想到他现在更狠……”一个参加过当年战事的老牌将领喃喃道,“这还是人吗?”
“将军,咱们还按原计划,等他们鹬蚌相争吗?”一个偏将小心翼翼地问。
“争?争个屁!”另一个脾气火爆的将领啐了一口,“没看见吗?咱们这点人马,够人家塞牙缝吗?还摘桃子?别到时候桃子没摘着,把自己脑袋摘了!”
“都闭嘴!”帅帐帘子猛地被掀开,老刘赤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传令!全军后撤五十里!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往前一步,老子砍了他的头!”
他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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