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今日未着宫装,因炎热而换了轻便骑射服,长发束起,更显英气。她步入帐内,目光扫过夏林与徐世绩,直接开口道:“刘旻退兵,算是暂解一危。但长安暗流汹涌,长孙无忌等人恐不会善罢甘休。那刺杀之事,你查得如何了?”
夏林将她让到座前,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正要与陛下分说。目前线索虽指向吐蕃,但背后是否另有其人,尚难断定。我已派人详查。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事,或可助陛下稳住长安局势。”
“哦?何事?”三娘接过茶杯,烫烫的,她不喜欢,有些嫌弃的把茶杯推到一边。
夏林与徐世绩对视一眼,徐世绩缓声道:“陛下可借此番遇刺之事,以及北汉、吐蕃嫌疑,下一道‘罪己诏’。”
三娘眸光一凝:“罪己诏?”
“非真罪己,实为揽权。”徐世绩解释道,“诏书中可言,陛下巡幸西域,本欲弭兵安民,促成合作,却遭奸人暗算,险酿大祸,此乃陛下失察之过。然,此亦显露出朝中、军中、乃至藩国之中,有人不欲见西域安宁,李唐强盛。故,陛下为社稷计,当整饬内务,肃清奸佞,强化边备,凡有阻挠联魏安西大计者,无论身份,皆以叛国论处。”
夏林接口道:“这道诏书一发,陛下便占了大义。长安那边谁再敢明着反对合作,就是不顾陛下安危、破坏李唐利益的国贼!届时陛下再行撤换查办一些人,便是顺理成章。到时就算长孙无忌,也得掂量掂量。”
三娘低头沉思,徐世绩此计,确实老辣。以退为进,将刺杀危机转化为巩固权柄、推进合作的契机。她抬起眼,看向夏林:“此计甚好。只是这‘罪己诏’由朕来下,你们魏国,需得有所表示。”
夏林哈哈一笑:“陛下放心。届时我自会以西域戡乱之帅的名义,发布告西域各国书,强烈谴责刺杀暴行,坚决支持陛下肃清内奸、稳定西域的举措,并重申魏唐合作之决心,号召各国共御外侮。如何?这排场够给陛下撑腰了吧?”
三娘嘴角微扬,算是默认。有夏林这番表态,她在国内推行合作政策阻力会小很多,也能更有效地震慑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
“既如此,朕回去便着手起草诏书。”三娘起身,目光落在徐世绩身上:“徐道长深谋远虑,朕佩服。日后若有闲暇,还望道长能多来安西走动,朕有许多国事,想向道长请教。”
徐世绩躬身一礼:“陛下过誉,贫道愧不敢当。若有所需,定当尽力。”
夏林搓着手,脸上全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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