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这段打通!”
民夫和士卒们发出一阵欢呼,干劲更足。铁镐与岩石碰撞的叮当声、号子声、水流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雄浑的建设交响乐。
夏林和徐世绩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上,眺望着这片繁忙的景象。徐世绩手中拿着炭笔和木板,不时勾勒几笔,记录着工程的细节。
“卓恒这孩子,愈发沉稳干练了。”徐世绩颔首赞道:“有大成之风。”
夏林笑了笑,目光却落在那些挥汗如雨的各族民夫身上:“关键是人心。你看他们,现在还有谁记得自己是突厥人、汉人还是于阗人?心里只怕都想着赶紧把渠修通,好分田地种棉花。”
正说着,只见龟兹王带着几个随从,抬着几大桶冰镇过的酸梅汤来到了工地上。
“夏帅!徐道长!王将军!诸位辛苦!天热,快来喝碗酸梅汤解解暑!”龟兹王脸上堆满了笑容,亲自舀起汤水递给附近的民夫。
自从西域开发钱庄成立,龟兹王几乎是第一个响应,投入了大笔资金。如今他比谁都关心工程进度,隔三差五便来劳军,俨然成了工地的后勤部长。
一个年轻的突厥民夫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酸梅汤下肚,暑气顿消,他感激地用生硬的官话说道:“谢谢大王!”
龟兹王拍拍他的肩膀,用更生硬的突厥语回道:“好好干!渠通了,好日子就来了!”
夏林与徐世绩相视一笑。这种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共同期盼的力量,正是西域这片沃土开花的根基。
十余日后,通济渠全线贯通。
开闸放水的那一日,几乎半个鄯善城的人都涌到了渠首。夏林、三娘、徐世绩、王卓恒、西域诸国头人、各国使节,皆立于高台之上。
随着卓恒一声令下,巨大的闸门被缓缓拉起。
积蓄已久的叶尔羌河水,如同挣脱束缚的巨龙,咆哮着涌入干涸的新渠,激起浑浊的浪花,沿着宽阔的渠道奔腾向前!
水流所过之处,两岸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许多世代居住于此的老人,看着那滚滚清流奔向荒漠,激动得老泪纵横,跪倒在地,向着东方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感谢着带来这一切的夏帅和天朝王师。
水流的速度比人们想象得更快,不过半日,便已抵达预先规划好的第一批待垦区域。
早已等候在此的农官和垦荒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引水灌溉,犁开板结的土地,将精选的棉种播撒下去。
“此地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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