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点出了西域建设的巨大投入和成效,更暗示了背后强大的国力支撑。
此时又有人问起西域各族相处之道。
老张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说:“无他,规矩立得明白,利益分得清楚罢了。在大魏西域建设兵团治下,无论胡汉,垦荒有功者赏,经商守法者护,作奸犯科者惩。有了共同的利,谁还整日惦记着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人心不都是趋利避害嘛。”
他这番话,看似在说西域,却隐隐触及了当下李唐朝堂因权力争夺而导致的僵局与内耗,在座不少人听了,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
当有人隐晦地问及他对长安近日气氛的看法时,张朔哈哈一笑,晃着酒葫芦:“老夫一介画痴,兼领些案牍劳形的俗务,只看得懂笔墨浓淡,哪里看得懂这帝都风云?只是觉得这雨绵绵的,未免有些气闷。不若我西域,天高地阔,纵然风沙扑面,也觉心胸为之一畅!”
他说话这通夹枪带棒的,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闻言虽是有些不喜但无奈人说的又是事实,叫人无法反驳,倒是被人给说了个哑口无言。
这次赏菊会后,张朔依旧保持着“半公半私”的状态。
他以大魏尚书令的身份,礼节性地拜会了李唐政事堂的几位宰相,就两国商贸、边境管理等常规事务交换了意见,态度谦和,公事公办。
但在私下场合,他依然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文坛魁首,流连诗会,主持文宴。
然而,他那些关于西域建设、关于“立规矩、明赏罚、共谋利”的言论,却随着他的影响力在长安的士大夫圈子中悄然流传。
一种无形的对比在形成:一边是西域那充满活力、规则清晰、前景广阔的新秩序,另一边是长安眼下因权力更迭不明而带来的停滞与不安。
这一日,张朔在府中设宴款待几位来自江南的故交大儒。
酒至半酣,他命人取来一套精美的西域琉璃酒具亲自为客人斟酒。
“此物乃龟兹巧匠所制,其法源自波斯,又经我浮梁工匠改良。”老张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酒杯,感慨道:“可见这技艺、文化唯有流通交融,方能推陈出新,愈发精进。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终非长久之道啊。”
他这话,似乎是在说器物又似乎意有所指,几位大儒皆是饱学之士,如何听不出其中弦外之音?联想到如今李唐朝堂对外隐隐流露出的排斥与警惕,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些言行,就如如同春雨,润物无声,加上他在文坛的影响力和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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