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在校场挥汗如雨的韦彤道:“儿啊,陛下要回来了!好事!陛下是马上皇帝大将军出身,你只管保持本心,该练武练武,该读书读书,比学那些扭捏作态强百倍!”
韦彤抹了把汗,用力点头,她心思单纯,只觉得那位英武不凡的女皇陛下归来,定然不会喜欢那些只会哭哭啼啼或耍心眼的女子。
东宫之内,李治接到母亲即将回京的正式通报时正在用早膳。他执筷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对前来禀报的内侍平静道:“知道了。着有司依制准备迎驾事宜,一应细节,报与父亲知晓。”
他如今已学会在提及夏林时,不再带着依赖或惶恐而是一种近乎臣属的恭敬。
早膳后,他照常前往书房处理政务,批阅奏章时神色专注,仿佛昨夜那个被打耳光后茫然无措的少年只是幻影。
只是在翻阅到一份关于河西道春耕情况的奏报时,他的笔尖停顿了片刻,眼前闪过师姐小武沉静的面容。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杂念,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文字。
他知道母亲回来,意味着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他必须在母亲面前证明自己有能力担起储君的重任,也必须处理好与师姐与那几位贵女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父亲昨日那番话言犹在耳,他不能再有丝毫行差踏错。
夏林对于三娘归京的反应,则显得平淡得多。他依旧每日不是窝在房间里研究他那张西域舆图,就是换上便服溜达出宫,混迹于市井之间,听听百姓的乱七八糟议论,看看东西两市的物价是否平稳,偶尔还会去即将竣工的新咸阳工程附近转悠一圈。
对于迎驾的繁琐礼仪,他只丢给礼部一句话:“该怎么弄怎么弄,别来烦我。”
然而此刻的长安暗流愈发汹涌。
首先就是前几日在长安城内悄悄囤货的数十商人被在凌晨从床上拽了起来,甚至连审讯环节都没有,拉出去就给砍了脑袋,这些脑袋被放在了他们背后所属势力的大门口,上头还有一句简短的话“一二不过三”。
其次关陇集团暗中串联,试图在女皇面前营造太子“年少冲动”、“易被左右”的印象。
接着山东、江南士族则加紧活动,希望能借此次选妃扩大自身在朝堂的影响力。
最后北汉、吐蕃的密探,在长安的活动也频繁了许多,密切关注着李唐权力核心的这次重要更迭。
在这山雨欲来的氛围中,小武依旧深居简出。那日之后,她再未主动去见李治,每日只在分配给她的偏殿内读书、制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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